蕭雲接過他手中的筆,划去三條路:「這幾條路中,皆有官員府邸被查抄,若有發現,不會等到此刻。」
她秀氣地握著筆,眼神卻頗有鋒芒:「只剩兩條路了,大公子覺得是哪一條?」
如果要動手,她希望一次即成。
若打草驚蛇,她的優勢便沒有了,所以不能讓某人消極怠工。
謝攸默了會兒,食指直接點在自己最開始畫的那條路線上的某一處人家。
「如果說有人窩藏榮王世子,只有這處人家有可能做到。」
九卿之一,掌管宮廷警衛的郎中令,馮磬的宅邸。
蕭雲沉默了。
心中卻是恍然:怪不得亂軍沒有在城中劫掠,而是直衝皇宮而去,原來是有這種級別的內應。
郎中令算得上是帝王近臣了,宮中的禁衛軍有一半在他手中。
國師用來擊退亂軍的禁衛軍,由衛尉(九卿之一,負責守衛各處宮門)林威統領。
聽起來沒有問題,但從理論上講,讓林威繼續守衛宮門,命手下禁衛軍機動性更強的馮磬去迎敵是更為穩妥的安排。
結果馮磬是「帶領一隊精英守衛陛下身側」。
那些精英是他手下的官,只有兵被林威帶走了。
這件事多半是國師所為,因為皇帝在發賞賜的時候,沒有落下這位「護衛身側」的郎中令。
那麼大一個叛徒不處理,師尊在想什麼?
壓下心中的疑惑,蕭雲勉強一笑:「此事關係重大,之後要如何處理,需殿下定奪。但大公子之功,殿下必然會記著的。」
謝攸:「殿下能原諒幼弟的頑劣便好。」
「此事自然會被揭過,兩位公子想要在京中待到何時,也都隨你們的心意。」
蕭雲很是大方地說道。
反正不要她出錢,就一句話的事。
謝攸見她動作麻利地將輿圖和紙張捲起,思及近日聽到的傳聞,道:「姑娘似乎並不在意自身的事情,以如今的境況,比起來此替殿下轉達旨意,其實更應該於人前行走。」
因為牽扯太子,那樁本不該為人所在意的婚事引起了太多注目。
在一方身死,另一方被太子撐腰的情況下,對楊八小姐的詆毀臆測顯然多於正面評價。
她卻好像不是當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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