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想要與自家妹妹退婚的男人起肢體衝突更是完全符合邏輯。
「如此看來,確實是巧合。」蕭雲意味深長地說著,又點出奇怪之處,「楊大人怎麼捨得直接讓兒子被關在王府?」
治粟內史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官,在謀害嫌疑不大的情況下,不應該帶人上門賠罪嗎?怎麼直接將兒子的死活交到受害者手裡了?
墨衣:「楊大人光妻妾所生的兒子就有十幾位,楊虞的母親雖是側室,但已於年初去世。」
蕭雲恍然。
合著是兒子夠多,死一個不心疼。
她:「那楊虞除了交代經過,還有說別的什麼嗎?」
「他問陳氏有沒有去府上正式退親。」
「那陳氏退了嗎?」
「陳氏去楊府交涉過,主母何氏口頭答應了,但還沒有退還信物和庚帖。」
蕭雲沉吟了一會兒:「派人去跟進一下這件事,然後將楊虞從地牢里拉出來,收拾收拾模樣再帶去花廳,本王在那裡見他。」
她昏迷了整整七日。
在貼身侍衛都被處死的情況下,她不認為楊虞的狀態會很好。
事實也確實如此。
狼狽地跪坐在廳中的年輕男子頭髮半濕,皮膚是被「洗涮乾淨」的白,眼中沒有任何光彩。
他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男裝,將皮膚遮得嚴嚴實實。
但仍然能從領口處瞥見觸目驚心的傷痕。
蕭雲坐在上,支著頭,隨意找了句話作為開場:「你作為楊氏的公子,想必是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吧?」
楊虞抿了抿落到唇上的水滴,苦笑道:「虞險些以為要為殿下陪葬了,如今看來,還有掙扎的餘地。」
「你配合一點。」蕭雲說,「我覺得你應該急著趕回府。因為你的事情,陳氏的退親意願非常強烈,走完流程估計也就這兩天。」
他驚得想要站起來,轉瞬被人摁回去。
許是壓到了傷口,楊虞的臉色更白一分。
「殿下需要我配合您做什麼?」他的態度積極起來,「即便是讓我承認是被人指使的,我也願意的。」
蕭云:「……」
你的底線和節操掉了啊,少年!
她無奈道:「我有兩個問題問你,你如實回答便可。」
「好,殿下請問。」
蕭云:「其一,你說你從酒樓掌柜那裡得知陳安接連幾日都在頂樓用晚膳,然後才決定去頂樓堵他,為何是前日?」
楊虞:「因為直到您受傷的那日,陳安才獨自一人在頂樓。以他的身份,沒有本事接連獨占摘星樓頂樓,所以他是沾別人的光,他跟那人在一起時,我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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