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就打人?
其中的彎彎繞繞柳林帆一時間解釋不清楚,只能對林寒山道:「林哥,你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
他這邊給林寒山擦著藥,姜森就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緊緊盯著他們的方向。
等他把林寒山的傷口處理好,他邁步往姜森那裡走去。
他越走越近,姜森的腦袋也隨著他的一步步靠近而仰了起來。
當他在姜森面前站定時,坐著的姜森正用一種示弱的姿態仰視著自己。
姜森在這場打鬥中也並非完全沒有受傷。
他的臉頰上有一道滲著血絲的細小劃痕。
他望著柳林帆的眼睛,指著臉上的傷口,道:「好痛。」
柳林帆:「……」
他真該去看看林寒山臉上的傷口,那才可以被冠名一個「痛」字。
「你為什麼打人?」柳林帆問。
柳林帆手上沒有拿藥品,姜森知道自己等不到他給自己擦藥了,於是隨手在臉頰傷口上一抹,抹出道紅色的痕跡。
他淡淡道:「他離你太近,他對你不懷好意。」
柳林帆擰眉不悅道:「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這不是你可以隨便打人的理由,你有病吧你!你看看你給林哥打成什麼樣子了?」
姜森道:「他要搶你,他要搶我的人,打他是因為他活該啊。」
他十分理直氣壯,沒有絲毫反省,甚至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柳林帆被他的歪理氣得快要說不上話,「好,你厲害。那我現在再告訴你一個道理,我不是你的人,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和你姜森沒有任何關係,你也沒有資格來管我,更沒有資格把我說成是你的東西,我可以屬於任何人,但是永遠不會屬於你。」
「我真是怕了你了,我服氣了,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姜森,求你離我遠一點,離我身邊的人遠一點,我不想再看見你,趕緊滾。」
靜默須臾,姜森說:
「我不會滾的。」
姜森伸手,環住柳林帆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小腹上,說:「我不會再和你分開,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
柳林帆去掰他的手。
掰不動。
「我錯了,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不該對你說那些傷人的話,你打我,罵我,無視我都可以,我會用我的全部來補償你,但你必須要留在我身邊,你不能走,不能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會死的。」
姜森仰著腦袋,信誓旦旦道:「我們要重開始。」
「別說這些幼稚的屁話,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會死!」柳林帆被他這魔怔樣嚇住了,厲喝道,「我們都沒真正在一起過,說什麼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