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事如神的琴琴大仙指著外頭的雨水道:「你看吧。」
柳林帆沒有帶傘,只能答應。
林寒山開著車,柳林帆在后座,琴琴坐在他腿上,不停地扒拉著他臉上的口罩。
「不要戴這個,琴琴不喜歡。」
她扯著口罩的鬆緊繩,又拉又彈,柳林帆被她折騰得夠嗆:「好了小祖宗,乖乖坐好,別鬧我了。」
琴琴不依不饒:「那你摘下來!」
柳林帆早已經和她混熟了,也不客氣,伸手就去撓她痒痒:「鬧不鬧我了?」
「哈哈哈——」
雨下得很大,車窗外的景色都被雨水模糊成一塊一塊的破碎畫面。
林寒山把車停在柳林帆出租屋樓下,他的車進不去,只能停在大門口的位置。
車上也沒有傘,柳林帆註定要淋一段路。
他也沒在意,一個男人,淋點雨算什麼。反正也到家了,大不了回家就洗澡。
「謝謝林哥。」他道完謝,點了點琴琴的鼻子,「我走啦。」
琴琴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抱住他胳膊的手:「好吧。」
柳林帆下了車,小跑著來到屋檐下。
雖然跑得很快,但衣服也確實是濕了大半。
他朝林寒山揮了揮手。
車窗降下,林寒山喊:「上去吧!」
琴琴也伸出一個腦袋喊:「小柳哥哥掰掰!」
告別那兩人後,柳林帆上了三樓。
他住的這個地方是老式的房子,沒有電梯,聲控燈也壞了,不怎麼靈敏,他要很用力地跺腳,那盞昏暗的冷藍燈光才會亮起。
他抓了一把半濕的頭髮,將額前發都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當他踩著樓梯來到自己房門前時,無意一扭頭,發現窗戶開了一道縫隙,生鏽的插銷變了形,翹出來大半。
這個老式窗戶插銷生滿了鐵鏽,底下的螺絲掉了,孔位也有磨損,本來就需要更換,只是房東一直拖著沒來弄。他每次開窗時這裡都會歪出來一小截。
這個鎖也就是裝裝樣子而已,一隻螞蟻都能開。
他記得自己出門時窗戶是關好的,可能是今天風太大,吹開了窗戶。
他伸手把翹起來的插銷部分按下去,也沒放在心上。
一進屋,他就先去浴室洗了個澡。
家裡就他一個人,他洗完了只穿了條內褲就開始四處晃悠,他剛走進廚房想弄點東西吃,轟隆一聲悶雷炸響,屋裡的燈隨之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