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顧及著后座的人,生怕他摔了,所以騎的很慢,花了來時的兩倍時間才終於到了家。
他給柳林帆洗了澡,換上了乾淨衣服,還給他拿了解酒藥,柳林帆喝多了乖得很,非常配合,路禮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把人安置好塞進被窩之後,路禮見他情緒平復得差不多了,也不哭了,便小心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柳林帆哭得眼皮紅腫都快睜不開了,被子擋著半張臉,不肯說話。
路禮想了想,遲疑地問:「是不是和那個姜森有關?」
柳林帆的眼皮微微一跳,一看就是被人說中了的樣子。
「他和你吵架了?」
「他罵你還是打你了?」
「你倆是分手了嗎?」
路禮隨口瞎猜,雖然細節方面不太準確,但基本上都說的八九不離十。
柳林帆的沉默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路禮狠狠拍了下床單,罵道:「好傢夥,那個混蛋!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柳林帆很傷心,這樣想有點不厚道,路禮卻很慶幸他和姜森分了手,打心眼裡為他高興。
「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你和他分了也好!」
「你還記得上次我爸同事家婚宴,我給你打視頻那次嗎?」
柳林帆腦袋昏昏沉沉的,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記得,不過現在說這些幹什麼?
路禮想,既然他們都分手了,那自己現在就算告訴柳林帆那件事,姜森也不會來威脅他了。
於是他就把那天廁所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柳林帆說了一遍。
說的唾沫橫飛,恨鐵不成鋼:「知道了嗎!那傢伙完全就是個笑面虎,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肯定有暴力傾向,你離他遠點是正確的選擇!」
「他威脅我的時候那麼熟練,肯定不是第一回幹這事兒了,絕對是個恐怖的心機男!」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了,你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為那種人哭的這麼傷心不值當!」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柳林帆酒精攝入太多,思維轉得也比較遲緩。
他記得,顏櫟也說過類似的話,他是姜森的好朋友,連他都那麼說姜森。
現在路禮也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