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到车上，6谨言的视线却依然停留在顾芊语离去的方向。
就在这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号码，接起了电话：“喂。”
“谨言，你方便带上你那个朋友过来我门诊一趟？”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男声。
是6谨言当年在景城的同学欧天明，目前就职于市医院，师承墨熙。
欧天明上学时期就和6谨言要好，两人这些年来也时常邮件联系。
他最近跟着导师墨熙四处奔波，昨晚清理完邮件的时候，才知道6谨言已经回到景城的消息。
6谨言邮件里说了，自己有个朋友的症状，欧天明看着他的描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不，他马上就给6谨言打了这个电话。
而6谨言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沉沉的询问着：“很严重吗？”
如果不是的话，欧天明为什么要自己带着人亲自到他的面前。
欧天明严肃着声线：“我怀疑是bd双相情感障碍，是一种既有躁狂症作，又有抑郁症作的常见精神障碍，但因为人不在我面前接受诊疗，我也不敢说的那么确定。”
随着欧天明的话，6谨言的脑海里再次回想着顾芊语病的症状，怎么会是bd？
他并非在质疑欧天明，而是无法想象，曾经那么开朗的顾芊语会患上这样的病。
是因为自己吗？
6谨言这会已经顾不上电话那边的欧天明在说些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谨言，你还在听我说吗？”欧天明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呼唤着6谨言的名字。
6谨言骤然回过神来，他颓废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按压着抽痛的太阳穴：“我没有办法将人带到你的面前，目前为止我就看到她有那些症状，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欧天明听着他的话，立刻就明白了，人怕是不在他的跟前。
他想了想，回着：“那样的话，我的判断就有待商榷，我现在还跟着导师在外面，这样，你要是没有那么早离开，等我回去了，条件允许的话，你在带来我亲自看看。”
欧天明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6谨言想到自己现在和顾芊语的相处模式，怕是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让她原谅自己，更不要说带着去找他了。
尽管如此，6谨言还是轻声应答了下来。
欧天明那边等下还要参加一场学术研究，他并没有和6谨言多说些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6谨言拿出手机搜寻着关于双相情感障碍的资料。
越是往后看，他的心越是难受。
这八年的时间到底生了什么，让顾芊语的转变如此大。
以前的顾芊语总是活力满满，脸上洋溢着阳光开朗的笑容。
现在的她，没了以往的活力，身上还带着疏远冰冷的气息，仿若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一样。
直觉告诉6谨言，顾芊语这些年来肯定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想要搞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一时半会也查不到。
再说了，顾家那边要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按照唐晓和顾谨白的实力完全可以痕迹给抹杀掉。
所以，6谨言想要调查的难度难于登天。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搞清楚当年生的事情。
电话再一次响了，6谨言看着上面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