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被宿傩蛊惑而做出的放荡的举动此刻的郁也,正跨坐在位于高耸阶梯王座上的,诅咒之王的怀中。
而诅咒之王的白袍,被他搓揉得敞开了领口,下摆全是他挤压出来的褶皱。
郁也既是羞耻,又感到被戏耍的厌恶。
他一个翻身,立刻就要从宿傩的身上下来,赶回到虎杖身边。
谁料,宿傩一把抓住郁也的手腕,用几乎可以捏碎他腕骨的力气“刚刚你不是还贴在我身上,勾引我,向我求欢吗怎么,那小子一来,你就迫不及待地要从我这里逃走”
郁也涨红了脸“刚刚、刚刚明明就是你的幻术,我根本就不可能对你”
宿傩死死地盯住郁也,突然,他爆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诅咒之王疯狂的笑声,甚至将他王座下,经他驯服的可怖诅咒,都震撼得一同出嘶吼。
宿傩凑近了,郁也惊惶地眼眸中倒映出他遍布符文的,狂喜而扭曲的面庞“果然是你”
郁也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他咬痛舌尖,在宿傩如海啸般快将他淹没的强大气场中,抵死否认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但宿傩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不在乎郁也承认与否。
转过身,诅咒之王居高临下地看着攀爬着阶梯,跑来送死的虎杖。
一声冷哼。
在他的生得领域内,宿傩甚至连手指都没动,只用眼神在虎杖的身上掠过,便轻松地动了他的斩击术式“解”。
宿傩强大的咒力将空气凝聚成无数片,肉眼无法窥见的利刃。
于是,冲上阶梯的虎杖迎面撞上这些利刃,连痛呼都来不及出,瞬间,他的身体就被宿傩斩成了碎片。
“悠仁”
郁也先是怔怔地,仿佛他的大脑还未来得及处理,也不愿去接受他所看见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跌坐在地的郁也,手脚酸软地,一步一步向虎杖的方向爬了过去。
宿傩设下一堵透明的结界阻挡了郁也的去路。
终于,郁也亲眼目睹虎杖被宿傩杀死的悲痛、恐惧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了出来。
“悠仁”
郁也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狂抓挠着面前的结界,撕心裂肺地呼喊着虎杖的名字。
又来了。
宿傩在郁也身后重重地踱步。
胸口那股因郁也产生的,令他无比烦躁的闷痛,因为郁也绝望的眼泪再一次出现了。
宿傩妥协了,从牙缝中泄出字句“行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蠢货”
说着,宿傩使出了反转术式,一举将虎杖复活。
身体恢复如初的虎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察觉到宿傩要困住郁也的意图,强忍着方才经历死亡的战栗,对诅咒之王挑衅道“有本事有本事你别用咒力跟我打一场要是你输了,从今往后,你再不准出现在郁也面前”
“就凭你也敢命令我找死”
宿傩抓起跌撞着要跑向虎杖的郁也,往他的王座上一扔。
紧接着,他瞬身来到虎杖面前,一拳将虎杖从高高的阶梯上击落。
巨大的冲击波将大殿的中央砸出一个深坑,虎杖身陷其中。
之后的战斗,几乎可以算作是宿傩对虎杖单方面的虐杀。
终于,宿傩觉得无趣了,将已经战得脱力的虎杖拎起来,正要拧断他的脖颈。
下一秒,一条血线骤然在宿傩的腰间炸开。
松开拎着虎杖的手,宿傩下意识地往受伤的腰间一摸,涌出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掌,瞬间染红了他的袖袍。
一时之间,宿傩顿住了,像是受到了背叛而感到愤怒,又夹杂着对这一份愤怒的不解,他目光沉沉地望向造成他伤口的那一个人。
抓住宿傩停下攻击的机会,郁也立刻赶到虎杖身边,将人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被宿傩揍得遍体鳞伤,虎杖仍旧为郁也担忧着。
此时的虎杖,意识都已经变得模糊,但在察觉到郁也的靠近后,他拼尽身体力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推开郁也,催促着郁也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