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侮辱女人这样的事情,被侮辱的女人一般都受不了投河死了,一个自杀的女人的事情,有谁会管呢
这就是这伙人得意洋洋、摩拳擦掌的原因了。
见这女人竟还一副没怎么明白过来的样子,为的那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毕,才摸着下巴道“小美人别怕,叫你享福呢哈哈,哈哈哈”
贺九黎轻轻的“啧”了一声。
古往今来,这种煞笔玩意儿好像就都一个样,用大脚趾都能想到他下一句会说什么,贺九黎兴趣缺缺,并不想陪这几个泼皮浪费时间,便决定战决。
正要动手,却忽然听见一个清冷、幽怨的女声幽幽道“去帮帮她吧。”
两个高大的健奴应声而来,堵在小巷子一口处,那几个泼皮闻声回头,见那黑壮的健奴面如修罗,立刻吓的腿肚子直颤,两个健奴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藏在阴影之下,叫人看不出表情和面容。
这群泼皮心眼子都活的很,自然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见状立刻高喊一声“跑”朝巷子另一侧跑走了。
贺九黎便朝着那躲在健奴身后的女子走去,走到跟前,那两个健奴却仍是目不斜视、佁然不动。
只听那女子幽幽道“让她过来吧。”
健奴方才侧身,叫贺九黎看清了那女子。
她黑鸦鸦,梳做云鬓,中插着一把檀木做的小扇作为装饰,耳上坠着明月似的耳珰,上身着藤萝紫莲花纹褙子,下着水云百迭裙,实在是雅致的很。
她生的十分清瘦美丽,尤其一双含情杏目之中,似是有秋水微微荡漾。
唯一不美的是,这美人双目微红,面带泪痕,似是刚刚才哭过一场。
贺九黎心中微微一动。
她道“多谢姑娘搭救,在下贺九黎。”
那姑娘勉强笑了笑,轻声道“我叫林诗音。”
她望了一眼贺九黎,叹了口气,又幽幽道“听贺姑娘口音,不似是汴京本地人,这巷深且人少,贺姑娘以后可千万记住不要一人行此道,不甚安全的。这些泼皮无赖,惯要欺负姑娘女儿家,官府怎么不将他们全都打杀了去”
她看着一副清清冷冷、幽幽怨怨的模样,一开口却就是一串叮嘱,显然很是担心贺九黎的安全的,说道最后,竟是还有些微微的怒气,不由让贺九黎心头一暖。
她道“多谢林小姐提醒,贺九以后一定注意。”
林诗音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
说罢,林诗音又垂下了头。
她叹了口气,好似心头有无限愁绪无法纾解一般。
看她的衣着打扮,也是个非富即贵的大小姐,这年头,能放大小姐出门逛街的大户,也算得上是十分开明,可这位林小姐却好似被化不开的忧愁所包裹一般。
贺九黎忽然开口道“等等。”
林诗音站定,略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贺九黎忽然笑了笑,问道“林小姐今日可还有事你今日救我一回,怎么着也得让我谢一谢才行,不如我做东摆宴,请林小姐入席如何”
现在的时间已快到正午,自是该吃午食的时候了。
一个健奴的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上前便要替林诗音回绝,林诗音却忽的伸手一挡,把他要出口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林诗音近日心情的确不是很好,她与表哥李寻欢乃是青梅竹马,自小便定下了亲事。
本是打算明年就成亲的,岂料前一阵子,表哥却忽然荒唐起来,整日浪迹在烟花柳巷、声色犬马之中。
她伤心欲绝,根本不肯相信李寻欢是如此薄情寡义的人,今日特地亲手下厨做了羹汤,鼓足勇气上那暗娼馆子里去寻找表哥,岂料却看见表哥与一妓拥吻在一起。
不仅如此,那竟还出言讽刺于她,只道她是个死木头,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却学不会如何取悦男人,叫到手的探花郎都飞了。
表哥就坐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听着那妓如此侮辱于她。
她的眼眶当时就红了。
眼泪却是在奔逃出那馆子之后才掉下来的,她被羞辱的浑身抖,但自尊心却仍不允许她当场哭嚎。
等恍惚的站在了太阳光底下的时候,林诗音又咬牙把眼泪给收拾了回去,一步一步的回李园去那地方是她的家,却也不是她的家。
然后就恰好撞上了被一群泼皮混混包围的贺九黎。
她身为女子,自然知道对女子来说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便立刻令健奴将她救下,只是没想到,这姑娘竟要请她吃顿午饭。
也好,反正即使回李园去,也得不了半分清净,那龙啸云像苍蝇一样,成天在她眼前转来转去。
林诗音看着面前这玉面凤眸的女子,微微一笑,道“如此,诗音就却之不恭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