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劇情又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現了。
在原著里,霍宴州是為了救溫酒瀧才殘的。
現在換成救他,一樣導致了殘疾。
時野用力咬著下唇,很快他嘗到了血腥味。
「他現在人呢?」時野抬起臉,滿臉的淚痕。
「無塵室,剛做完搶救手術,人還沒醒。」羅一游道。
「帶我去看看他。」時野虛弱地道。
時野趴在病房門前,透過玻璃窗看躺在裡面的霍宴州。
霍宴州戴著呼吸機,那麼脆弱地躺在那裡。
時野看到這裡,想起了原著里的一段劇情。
霍宴州為救溫酒瀧受傷後,也是這樣,生死不明地躺著無菌室里,受驚過度的溫酒瀧,偎依在當時已經是他男朋友的許池淵懷裡哭泣。
唯一一次探視,還是跟著許池淵一起來,隔著窗戶看了不到一分鐘,就紅著眼睛走了。
霍宴州醒來後,溫酒瀧沒有再出現過。
他在忙著和許池淵訂婚。
崩潰與黑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日積月累下來。
站在讀者的視角,霍宴州就是個變態大反派,覬覦主角受,愛而不得的瘋批配角。
但時野現在站的位置,他看得更清晰。
霍宴州之所以是反派,不過是因為世界意識與主角光環,都站在了主角攻受那邊。
嚴格上來說,霍宴州在這些事件里,也是一個受害者,被逼充當主角攻受感情發展的墊腳石。
時野趴在玻璃窗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一直到羅一游提醒他要回去休息。
時野捨不得回去。
他想進去陪陪霍宴州。
羅一游拗不過他,找來醫生,問清楚情況後,獲得了半小時的時間。
但在進去之前,要穿上無菌服。
……
時野坐在病床前。
他看著霍宴州脆弱的樣子,難過的直掉眼淚。
他隔著手套,不斷摩擦著霍宴州的手,一根根地給他舒展,捏捏指關節。
「哥,你怎麼那麼傻?為了救我,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時野很難過,張嘴就開始哽咽,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慢慢平復下來。
他在病房裡叨叨了半天。
「哥,我有點事想對你坦白,但不敢在你清醒的時候說,我怕你生我氣。」
時野的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許池淵有句話沒騙你,我早晚會離開,我不屬於這裡。」
時野越說,頭越低,「你幹嘛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我怎麼捨得離開?從小到大,我就沒遇到過像你這麼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