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其實不信命。
但陳伯病倒了,為了陳伯,他不得不把自己所有時間都用來打工賺錢,賺取醫療費用。
再沒了抗爭命運的時間。
直到那天——
他只是幫忙送了一天外賣,被時野纏上。
他把人帶回家,只是一時興起。
後來發生的一切,變得有些不可控。
但這種不可控,讓他有種脫離了自己既定命運的感覺。
他在時野身上看到了一切可能。
隨著他把目光更多聚集在時野身上的時候,他漸漸發現,自己移不開了。
他想獨占他。
想把他變成自己的專屬物。
但他同時又不想傷害到他。
……
「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喜歡陽光開朗、人畜無害、又很熱心腸的人?」
時野以為自己在形容溫酒瀧。
但在霍宴州聽來,這完全也是他身上的優點。
所以霍宴州點點頭。
時野的情緒立即就低落下去。
不高興了。
他含糊說了自己受傷的經過,但省去了一些必要隱瞞的事情。
因為霍宴州剛才的答案,時野現在更加不敢讓他提前看到溫酒瀧。
不管他能不能阻止霍宴州愛上溫酒瀧,起碼他能在霍宴州恢復記憶之前,獨享他的溫柔。
霍宴州雖然是他的任務對象。
但也是時野活到現在,第一個對他這般好的人。
長得又帥。
對他體貼又溫柔。
還事事順著他,還會做飯,做的飯菜還那麼好吃。
這麼好的條件擺在面前,擱誰不迷糊?
時野還是個天生的gay。
對這種類型更加沒抵抗力了。
時野藏著私心,想阻止霍宴州和溫酒瀧見面。
兩人在休息室里待了沒多久。
霍宴州扶著時野走出來。
剛出了門口,就撞見了一個人。
那人看到時野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從緊張,瞬間展顏笑了起來,溫暖陽光迷人。
「時野,我終於找到你了,我還怕你迷路,或者不小心在那裡摔倒了。」
時野耳朵嗡嗡嗡響,根本聽不進溫酒瀧說了什麼。
溫酒瀧的出現,讓他手心都冒出了一股冷汗。
渾身血液倒灌出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