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相似的雙,卻有個?截然不?同的性格。
即使再痛再難,只要想到身後的弟弟,蘭登就可以咬牙走下?去?。怎麼可能有人真的不?會痛呢?只是因為?絕對不?能後退罷了。
而膽小溫和的蘭斯只要看到受傷的兄長也會像即使牙未長齊的小狗一般,上前瘋狂撕咬,堅定地站在兄長身前。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也是彼此堅持活下?去?的理由。
只要有對方在,怎麼樣的情?況都?無所謂。
只要……不?要失去?對方……
知道蘭斯所去?的那隻軍隊全軍覆沒的那個?晚上,蘭登喝了一夜,他很想醉,但是根本做不?到。他向?來鄙夷那些要借酒精麻痹自己,讓自己理智的大?腦失去?意識的人,但這一夜他也成為?了那樣的人。
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他的意識卻無比清醒。
他恨自己醉不?了,恨自己沒辦法告訴自己一切都?是一個?夢,更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弟弟。
蘭斯可怕疼了……
他會不?會在死前小聲喊哥哥呢?
他知道自己不?該去?想,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去?這樣想。
他沒有弟弟了……
他失去?了最?後一個?家人。
從此他在這個?世界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再也沒有了……
再也沒有家人了。
曾經一個?人帶著弟弟走到如今也沒有哭,始終咬牙走下?來的人,終究留下?了滿面淚光。
所以他恨艾維。
發了瘋一般的恨。
別人都?說時間是最?好了良藥,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反反覆覆地扯開自己的傷口不?讓他癒合。他要記住自己的弟弟,不?然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記得再久一點了。
也因此,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兇手。
可是有一天,他發現了一個?可能。
所謂的兇手並不?是兇手,弟弟可能沒有死,而那個?兇手卻很有可能是救下?弟弟的恩人……
而他,殺死了救下?弟弟的恩人……
光是想到有這種可能,蘭登就下?意識地迴避。
不?可能的……都?是這個?人在撒謊!
可是這樣的否定就是在將弟弟活著的可能性一併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