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總覺得那個被他拖著的人?很是眼熟,但是無奈光線不好,看不清楚。
吐司先生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疑惑,輕聲道:「是那天的流浪漢。」
艾維又?仔細識別了一下他的身體輪廓,還?真的像是那名流浪漢。
前一天還?覺得失蹤的人?是好運的人?自己也終究被帶到了這裡來。
艾維覺得很難評。
艾維並沒有跟著拖著流浪漢的黑衣男人?進入下水道,而是繼續默默在外面等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黑衣男人?才?重一個人?從下水道爬了出來。
艾維就不緊不慢地跟著他。他和?黑衣男人?的距離並不遠,只有約一米的距離,但是那男人?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男人?住在一個中產階級會居住的地段,房子不錯但是看得出來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經歷了一個晚上的夜間活動,男人?已經非常疲憊。即使?他的精力和?體力都?非常充足,但是畢竟是拖著一個成年男人?上上下下走了那麼多路,不累是假的。
稍稍清理過後,他就躺著床上陷入了睡眠之中。
但奇怪的是,這個晚上他並沒有很好的睡到晚上繼續自己的工作,而是不過躺下沒有太久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一點奇怪的動靜。
好像有什麼滴在了他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他本來想忽視掉這種異樣的感覺,但是冰冷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刺激,沒有辦法輕易忽視。疲憊而又?難以入睡,這讓他有些煩躁。
男人?意識模模糊糊地想:難道哪裡漏水了嗎,明天再起來看吧。
他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避開?撓人?的水滴,但是那種煩人?的觸感似乎總是如影隨形。
黑衣男人?終究還?是暴躁地睜開?了眼,而等他再一次將臉上的液體擦乾淨的時候,卻整個人?都?懵掉了。
鮮紅色的液體布滿了他的手掌,帶著些許令人?不適的腥味,就好像怎麼也擦不乾淨一般。
男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只是樓上漏水而已。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家?伙,血水都?不收拾乾淨,都?滴下來了。」他喃喃自語。
他站起身,搓了搓發寒的胳膊,將燈點亮,站到床上,仔仔細細查看天花板。
但是,什麼都?沒有,別說紅色的液體,就連水漬男人?都?沒有看到。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空蕩蕩的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那冰冷的液體好像又?停止了滴落。
男人?覺得血液如同被冰凍了一般,深切的寒意讓他全身發麻。牙齒幾乎都?要控制不住地打著寒戰。
只是錯覺而已。他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