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娘见此也是乐得不行,“芝芝小时候要他念故事的时候,他也是照本宣读,每次不到一刻钟,芝芝就睡着了!”
顾念对沈池竖起了大拇指,“催眠神人啊!”
沈池对于当年做过的事略显尴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沈家现在处于风雨飘渺,经不起外面的大风大浪了,许三娘告诫他们,“这事就我们知道就好了,事情万不能从我们沈家传出去,知道吗?”
“二婶,我们晓得的。”
“行啦,时辰也不早了,都去歇息吧!”
翌日,顾念走在村间小道,冷得直抖,嘴里嘀咕着,“这什么鬼天气啊!”
刚才路过村里那口大井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棉鞋给弄湿了,棉鞋还是许三娘给她做的,可把她给心疼的。
鞋子泡湿,走起路来,双脚都快没有知觉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山谷里,一阵寒风吹过来,把她冷得直哆嗦。
许三娘从厨房那边走过来,见她半边身子的衣服都湿了,惊叫出声,“哎呦,你这衣服怎么湿了?快回去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别着凉了!”
顾念回到山洞,也顾不得沈池这个大活人在,把外面厚厚的棉衣给脱了,一只袖子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脱了衣服,坐在床边把鞋子也给脱了,露出一双白皙的双脚,用布擦了擦就钻进被子里。
从她进来的那一刻,沈池就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她脱鞋后,才把目光转回到手上的书本上。
听到她上床的声音,抬起头,“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把衣服和鞋子给弄湿了!”可怜啊,大冬天的,连双换洗的鞋子都没有,厚的棉衣也就这么一件,还是前段时间许三娘给她做的,先前穿的运动鞋不保暖也不能穿了。
她探险包里的羽绒背心和羽绒服,羽绒被都在沈池那个病秧子那里了。
听到她说摔倒,沈池连忙起身来到她床边,“可有摔伤?”
“我穿得这么厚,哪能摔伤呢,只是弄湿了衣服!”
见她真的没事,沈池才松了一口气,“你今儿怎么跑村里去了?”
“我这不是听李南说起他家的母狗生了几只狗仔,我想去看看买两只回来看家,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天井那边长了的青苔,我没注意这才摔倒了。”
“你怎么想着要养狗了?”之前他们人都吃不饱,从来没有考虑要养畜牧。
“看家啊,如今整个山谷都是我们的了,家里的条件也好了起来,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过来,养条狗也能看家护院。”更何况还有明家那事,家里有老有小的,还是小心点为好。
“李南家里的母狗生了多少只小狗?”
顾念向他伸出一个巴掌,“五只呢,还有一只是黑色的,我跟李婶子定了两只,共中一只就是黑色的。”
那只黑狗,她一眼就看上了,只不过现在还小,那些小狗还要吃奶,过段时间等断奶了再抱回来。
“整个山谷这么大,你可以再多养几只都没问题的。”
“我看看再说吧,要是剩下的几只小狗都没要,我就跟李婶子说全要了。”
上次顾念安排刘大牛带着他们几个去府城送货,回来后被村里的人得知去一趟能有二两银子,都羡慕不已。
刘大牛一个人得了三两的事倒是没人知道,他并没有将银子像往常那样交给他的妻子刘小雨,而是自己存了起来。
刘小雨得知他得了银子没有上交,在家里闹,可最终刘大牛还是没有把银子交给她,直言再闹就让她回娘家。
此时,刘小雨才惊觉,刘大牛变了,她也不敢像往常那样闹了。
她一直没能为刘家生一个儿子,一直被刘家村里的人说三道四的,是真的害怕被休回刘家村。
这时,许三娘在他们的洞外朝里说道:“念儿,我前些日子又给你做了一双棉鞋,还有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