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味道直冲脑灵盖,顾念直接跑到一边吐了。
“十年的粪都没这么臭。”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拿布包着鼻子,忍着窒息的臭味帮他把血水给挤出来。
一个时辰后,顾念的嗅觉都麻木了,才把他小腿以下的黑血给挤干净。
“剩下的你自己清理了,我去烧水。”
不行了,她得要去给自己烧一锅水沐浴,她感觉全身连头丝都是那一股味道,实在受不了了。
当浴房的门打开,那股味道也随之散出。
在山洞口坐着的沈谦,连忙站起身,“什么味道这么臭,三娘,你可有闻到?”
“是从浴房那边传来的,我去过去看。”
沈谦也跟着过去。
他们刚靠近顾念,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许三娘捂着鼻子,“念儿,你身上为何如此之臭?”
“还不是你侄儿,刚才给他放血了。”
沈谦:“你是说,这是给大郎放血后的味道?”
“嗯哼……”
夫妻俩人的表情定住了,实在难以置信。
“这是为何?”
顾念点着灶台里的木柴后,站起身,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他中毒的原因吧!”
说到中毒这两个字,沈谦的脸瞬间就变了,“我去给他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沈池平日里沐浴,都是沈谦这个二叔在帮忙。
他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可以让顾念这个妻子的去做。
顾念虽然是当了沈谦的冲喜新娘,但她潜意识里就没认为是沈谦的妻子。
沈池一身狼狈地被沈谦给背出来,许三娘看了一脸心疼。
翌日,顾念伸着懒腰起床,扭头一看,现沈池像一个木偶一般坐着。
她穿好衣服走过去,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这是怎么了?”
沈谦掀开被子,把裤腿给拉到膝盖处,昨天清干净的小腿再次变回昨天紫黑色。
‘啊……’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嗨,我还以为生什么事了,你这很正常,一会我给你施针后,下午再给你放血,你这情况,可能还得要再放两三次血才能正常。”
沈谦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
“呵……”
“沈大公子,你还有得选择吗,你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沈池抿着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顾念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往厨房那边走去。
今儿早上,她打算煮一锅咸骨粥,再配点萝卜腌制的小菜,那味道绝了。
她从肉铺拿的骨头,一部份被她拿去用盐腌制了,平时拿来煮个粥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