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小菱子,你怕死吗?”
“不知道。”
贺知年侧头看她:“你怎么光回答不知道。”
夏菱歌无奈:“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贺知年:“……”
贺知年转回头:“算了,我也不知道。”他站起来伸个懒腰,“饿不饿?一会儿输完液打算去吃点什么?”
夏菱歌猛直起身:“菜粥肉包,烤串也行。”
贺知年眼皮儿一抽:“果然很知道。”
病房的门把手倏然颤动下。
一个穿着深蓝衬衫、漆黑长裤的中年男人,提着一筐水果篮慢慢走进来。
一见到他,贺知年和夏菱歌都是一愣。
“夏叔叔。”
“爸……”
夏父似有些腼腆似有些紧张,他眼睛躲闪几下,把提着的果篮放到柜子上,“本来想去学校找你,可听说你请了半假,还是小贺告诉我,我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身体怎么了?”
夏菱歌瞧眼‘事不关己’的贺知年:“可能是低血糖吧,没什么大问题。”
夏父‘啊’了一声,随后父女俩陷入某种诡异的沉默里,贺知年看着越尴尬的气氛,赶忙找个话题:“夏叔叔,你不是被调到省里的刑警大队吗,怎么回来了?”
夏父回答:“有些公务需要这边处理,所以就回来了。”他倏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夏菱歌,“你是临海大学的,那你认不认识张志、王有、李知知三人?”
夏菱歌和贺知年相互对视一眼,她道:“王有和我同系,李知知和我同宿。”
夏父一听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钢:“他们先前有什么异常吗?或是和什么奇怪的人打过交道?”
夏菱歌收回视线,摇摇头:“没有,我和他们相处的时候,他们都很正常。”
……
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夏菱歌看着下如飞,低头沉思的老爸,问道:“生什么事了?”
夏父神色一顿,收起本子叹道:“告诉你们也行,但你们不许往外胡说。你们学校的这三人,死了。”
夏菱歌和贺知年对视一眼。
“我知道这让人很难以相信。”夏父瞧着他们俩复杂古怪的神色,出声安慰却没有多想“最近有些……不太平,你们俩一定要注意安全。”
夏菱歌沉默片刻:“能问问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夏父皱眉:“小孩子好好学习,别那么重的八卦心。”
“有没有可能……游戏至死?”
“游戏?网吧?”
夏父沉默,似在思考她说的话:“也不缺乏这种可能,我先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说完似一阵风离开了。
看着关紧的病房门,夏菱歌后仰靠到软枕上,“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夏叔叔也是忙,小菱子你别生气。”贺知年挠挠脑袋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夏菱歌摇摇头,她知道他肩负着什么,所以从没有生过气,只是……她撩开长袖露出玫瑰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