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贺知年用身体猛撞大门“老子是挖了他们家祖坟吗,就这么想让咱们死!”
夏菱歌瞟眼持续癫的张志,转头问道:“司丞呢?”
“我哪知道!”贺知年继续撞门“前堂徒然出现了一层雾,雾消散了司丞那家伙也跟着不见了,不过就算他在也没用,一个一心二用的人你还指望他来救咱们吗!”
没力气了……
贺知年撑着玻璃门大口大口喘粗气,回头看着又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张志,狠狠‘呸’了一声:“麻的,老子跟他拼了!”
“不行。”夏菱歌拉住他“现在我们都没什么气力了,再斗下去除了伤势加重根本没什么用处,回餐厅,只有回了餐厅,我们才有机会彻底摆脱他。”
贺知年听了,铆起劲儿重撞击大门。
……
而大门另一边。
秦可晴搬来无数桌椅拼命抵住大门,票数少又怎样,只要夏菱歌他们死在外面,就没有人能和她竞争,她就是这场游戏最大的赢家!
不断拿来东西别住门把手,却没现有人缓缓来到她身后,猛然将她扔开。
“再快点!”
玻璃门已经裂开一条缝隙,但众多桌子板凳堵住还是很难继续,后面的张志又将电锯举起来了,夏菱歌和贺知年使劲儿往前推,只听‘哄——’一声,叠加起来的桌椅突然坍塌,而他们也扑进去。
电锯劈到门边。
“没事吧?”贺知年抹把掺杂鲜血的汗,搀扶起夏菱歌,转头又见桌椅下露出一截手臂。
“该不会……是司丞那家伙吧?”
他们赶忙搬开压到人身上的桌椅,司丞果然在上趴着,他手里还紧攥着一根椅子腿。
夏菱歌看眼贺知年,贺知年挠挠脑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宰……宰……”
张志迈着丧尸步走进来。
“小、小菱子,现在该怎么办!”贺知年感觉连站起来的气力都快没了。
夏菱歌静静看着张志:“等。”
“等?!”贺知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再等下去咱仨就死了啊!”
夏菱歌没回答,只是看着那把电锯照着她额头劈下来。
“果真很粗鲁呢。”
一道优雅的嗓音轻柔响起,与此同时他们脚下摇曳生长的黑色荼蘼花突然花瓣翻飞,如有生命般朝张志猛缠去,在红色灯笼的映衬下那一片片娇嫩的花瓣却好似蜘蛛捕食的蚕丝,一点点将猎物缠绕紧致,扭曲成狰狞可怖的弧度出‘咔嚓咔嚓’的骨裂声。
张志眼珠撕裂,五官像是被刀子割开一般汩汩流血,黑色花瓣越缠越多,越缠越密,慢慢的,除了一个像蚕茧的花苞,他们已经看不见张志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