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o章去而复返
极限拉扯!除走马观花之外,定边骑军最强战术。
铁骑营、飞燕骑、飞云骑,白马营,包括现在各主力军的骑兵营,对此战术,都有涉猎。施展出来,威力和风格又有所不同。
作为极限拉扯战术的始作俑者,九曲才是最强的!不是空口无凭,军中大比,他们就是第一,毕竟,这属于游击战术。
不服,当然是可以的。再看看敌军对定边骑军的忌惮,尤其是眼前空旷无阻的地形,那么,李榷可以确定,九曲第一。
李将军这么想,队长也是如此。十倍兵力刚正面,或许张海龙的六曲,才有一丝取胜的可能,他怕的就是极限拉扯。
走马观花,威力强不假,但对军官的指挥,士卒的配合,有着严苛的要求。魏郡之战,叶欢、张海龙、臧空对之有深刻演绎。
极限拉扯,则是单兵就能使用的战术,可以将个人英雄,突出到极致。恰似蛟龙军林骄的射术,理论上,以一敌百!
西凉铁骑的战马,和定边军存在差距,虽说可能是最小的一个。按西凉众将的总结,近年来,定边骑军的小战术,越磨越精。
战马在方圆之间的腾挪,比之以往,还有进步。极限拉扯,人的因素占一半,战马也要占到一半,倘若九曲没有适合的战马?
队长口中轻喝,西凉铁骑的突进开始了,他们在慢慢加,阵型渐渐散开。队长控制着节奏,在寻找那个关键的突进点。
对面的三人呢?果不其然,他们都取下了骑弓,严阵以待。
看见这一幕,李榷和西凉士卒的眼睛都睁大了,他们也很想亲眼一见,三大王牌的单兵战力,进步到了何种程度。
“队长,队长,看他们的样子,是真要干啊……”西凉军中,有士卒小声的对队长问道,语气之中,不觉就有一丝钦佩。
万军之前,敌众我寡,仍然敢于决战!和他一样,很多心中刚才因为九曲讽刺带来的愤怒,消减了许多,化为尊敬。
汉末有句名言,一汉抵五胡。战力强劲,意志坚强的不止是定边军,也正因为普遍的强大,士卒们对勇者,更加的崇拜。
“小声点……”队长轻斥一声,却道:“换了你是九曲,你也干!”
士卒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向战场的眼光,更加认真了。换了我是九曲?王牌加身,任何敌军,也不能让我退却!
他不说话了,队长却感觉有些不对,我说的,貌似不够周全。
前线的队长和士卒们都是屏息凝神,快要到加点了,接下来,就是毫无花巧的决战!敌军的骑射,松懈一点就是死。
再下一刻,李榷和西凉士卒的眼睛又瞪大了,方才那个新兵,更是一脸惊讶。他不禁揉了揉眼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九曲的三名士卒,在敌军即将到达加点的一刻,三匹骏马齐齐转身,向着远处飞奔而去。走的是那般快,那般决绝。
很多西凉士卒都被晃了一下,之前的气势,谁都以为九曲要和同袍干。他们的阵型,拿出骑弓的动作,都坚定无比。
同样是撤,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且怎么看,他们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和之前相比,大相径庭,判若云泥!
“我……”前线的队长不禁以手扶额,紧张了半天,在即将开始激战之时,你就给我来个这?还有没有军人的气度?
“九曲无疑了!”李榷见了,轻声说到,周围一片颔。
“队长,他,他们跑了?这就是大汉骑军,最强的王牌?”新兵手指指向前方,出言之时,面上还是不可置信,甚至,有点失望。
他的心态,很能代表一大批西凉骑军,三六九三六九,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好不容易能一观其战力,没想到……
“呼……”队长呼出一口气:“对啊,这就是九曲,千年不变!”
下一刻,他的表情却认真起来:“你们千万不要以为他们是不敢打,九曲一定是故意的,要是这么想,就上对方的当了。”
他一定得解释,对手跑的太过“仓皇”了,老兵还好,知道九曲的尿性。新兵?一旦你留下印象,到了阵上交锋之时……
“别不信,那是成千上万同袍的性命换来的。”队长加重语气。
身经百战的老兵,是不会上九曲这种当的。队长尚且如此,何况是李榷。但九曲一走,他却犯了难,我要如何应对?
前锋的三十名士卒,却也有点愣,对手窜的比兔子都快,我们要不要追?第一反应,不能追,敌军多半会有后续。
看上去,他们是落荒而逃,马上的身躯都在摇晃,像个新手。但队长相信,一旦自己追上去,这些新手就会立刻有变化。
且将军迟迟没有出军令,单以手下三十骑,追击更加危险。
很快,三人就跑没影了,李榷还在观望前方,想要找出敌军隐藏的痕迹。看上去一览无余,可当真如此吗?
眼下,进军还是必须的,片刻之后,李榷终于下定决心。
就在他想要出军令之时,远处却又出现了敌军骑军的身影。前线的队长立刻指挥士卒布阵,这一次,对方有二十骑!
领头的还是那三个人,对方的阵型稀松,毫无阵法可言。
冲在最前的士卒,又举起了扬声器,大喊道:“西凉军兄弟们,你们果然厉害,三十我打不过,有本事,现在再来。”
听了此言,西凉军上下,神态心情,都很是复杂。一开始居然有点小骄傲,名震天下的九曲,居然承认打不过。
但他们又回来了,看样子,还得与本军较量一番。
众人的心情,前线的队长可没有,三十对三,他有近乎绝对的把握。三十对二十呢?他一样有,西凉军必败!
绝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是有自知之明。定边军什么称号?一军来,七军防,哪怕这句话,很多年不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