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过退烧药剂,傅岁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看着她状态已经恢复,纪宴晚愧疚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她的手机也开始震动了起来。
一开始她以为是孟家峪在找自己,可是在看见备注后,手抖了下。
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备注是会吃人的姐。
非常有画面的形容,纪宴晚深呼吸了几下,接通了电话。
“现在,立刻,回家。”
纪明陶的语气很冷,六个字说完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掉了。
不仅纪宴晚愣住了,她身边的傅岁和也抬起了头。
显然,傅岁和也听见了电话内容。
气氛一下就变得诡异了起来,纪宴晚轻咳了声说“你好好休息,那我就先走了。”
靠在沙上的人点了点头,轻声问“要我送你么”
纪宴晚摇了摇头,接过阿布递来的已经烘干了的西服。
等她换完后走出来,傅岁和已经倚靠在沙上睡了过去。
纪宴晚和阿布挥了挥手,转身下车后还关上了门。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原本倚在沙上睡了的人睁开了眼睛。
阿布看见她没睡,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脑袋确认没继续烧了,问道“岁和姐,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傅岁和动了动身子,站了起来“不用,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阿布点头应下,折返回去又过来问。
“岁和姐,那这套衣服”
阿布手里拿着的是纪宴晚刚刚穿着的家居服,被纪宴晚叠的整整齐齐。
傅岁和冷冷撇了眼,像是看见脏东西一般皱了皱眉“丢了。”
“她刚刚用过的东西,全都扔掉。”
阿布愣了会儿,一贯温柔的人这会子表情冷得可怕,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再给车里消个毒。”
傅岁和皱眉道“她的味道真让人恶心。”
孟家峪的车就停在路边,车头正对着傅岁和的保姆车。
坐在驾驶位上玩手机的人看见姗姗来迟的身影,立马下车开门。
孟家峪嘿嘿笑着“阿晚你来了呀”
本来板着脸的人被她这笑给弄松动了些,纪宴晚嗯了声。
孟家峪跟着坐进去,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说“对不起嘛阿晚,我这也是好心办了坏事,你不要生我气啊。”
纪宴晚叹了口气,说“不用给我道歉的,我没有生气。”
孟家峪明显不信她这个话,刚刚纪宴晚的反应显然不是没生气的样子。
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孟家峪对纪宴晚的脾气秉性很清楚,她一向不会管麻烦事儿,但是纪宴晚刚刚对傅岁和却是一副管定了的样子,虽然自己劝,但是好友眼看着还是动了心。
孟家峪探过身子去帮纪宴晚绑安全带,刚准备继续劝时,眼尖的现了个东西“这是什么”
纪宴晚低头一看,自己的袖口处有几根银白色的毛。
她捏起来细细端详了下,银白细长的毛很有光泽,看上去是动物身上的。
纪宴晚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车内的布置。
傅岁和好像没有养猫咪吧
那为什么有猫毛
孟家峪给她绑好安全带,就动了车“你啊,还是年纪太小了,平时看上去挺会玩的,怎么还会在傅岁和身上陷下去呢”
纪宴晚在自己的衣服上找其余的猫毛,把找到的猫毛捏在手里不吭声。
在孟家峪的念叨和平稳进行的车的双重催眠下,纪宴晚靠着椅背打了个哈欠。
等她一觉睡醒,车已经停在了自家小区楼下。
纪宴晚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和好友道别,就看见孟家峪的表情变得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