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是蔺长离擅长的领域，不但供应空桑呼吸，甚至一己之力改变水流冲击，把其余三人都聚集在自己附近。
如此暗流，五人也没有分散，没多久就被冲进一处地下空腔，这也就是基因变异者，正常人早憋不住气溺水而死了。
几人手搭手的从水里爬到岸上，打量周围。
空间很大，足有十多米的高度，一眼望出去看不见尽头，并不全是黑暗，洞内有一些带着荧光的奇石，光晕虽微弱，但足以窥见大概的地势。
空气湿润带着略微苦涩，地面有不少人类的白骨，有完整的有碎裂的，这境况给人一种和现实世界割裂的荒谬感……
几人静默了一会，蓝夜哼笑道：“被你骗来一趟倒是长见识了，这些年任务没少出，这种电影场面倒是第一次见。”
空桑本就损失晶石血液虚弱，如今被冻的抖，完全缩进蔺长离胸膛汲取温度，抖着声音道：“那你还不感谢我……把你……衣服给我，好冷。”
蓝夜见空桑面色青白，也没多说什么，立刻脱下了外衣拧干，递给蔺长离，祈云深一声不吭，也脱了外套递过去。
虽潮湿，但聊胜于无，看空桑的脸色可不太好。
三个男人的衣服都披上，也没见好哪去。
俞薇摸着空桑额头蹙眉：“衣服都是湿的根本不保暖，空桑这么虚弱一定会受寒，我们没有火源，得尽快找到司遇，他至少能把衣服弄干。”
蔺长离把人背了起来，沉声道：“走。”
这好像是一个大型溶洞，几人也不确定这个位置是不是后山的地下，只能继续走下去。
路上空桑就已经热昏睡，嘴里还不断呓语，安静的空间里，琐碎的声音分外清晰。
“聂景行……你去哪了，又躲起来了吗？”
“为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再亲手粉碎？”
“聂景行准备好……接受报复了吗？失去你所谓的珍宝，你会不会一直痛下去？
眼看蔺长离周围水汽浓郁到要凝冰，这让本就寒冷的空桑雪上加霜。
俞薇怒斥道：“蔺长离，空桑是你强求来的，你还想怎样？”
水汽一瞬消散，蔺长离声线平静道：“蓝夜你背着桑桑，我去前面看看。”
知道这货估计需要冷静一下，蓝夜接过了空桑背着，看着蔺长离身影快消失在眼前。
语气诡异道：“啧，喜欢聂景行，什么眼光？”
俞薇斩钉截铁道：“这不是喜欢，没有女人会喜欢对自己施暴的男人，这是在聂家高压环境下，扭曲的依赖感。”
“空桑幼时脆弱，聂景行是唯一的倚靠，那混账在那种情况下，做出出兄妹之间的亲密举动，很轻易就可以让空桑产生失措感。”
蓝夜玩味道：“喜不喜欢的先不说，聂空桑明显是利用蔺长离报复聂景行，以他的精明，心里应该早就有数。”
“真听见聂空桑亲口说出来，自尊还是难以忍受，啧啧……感情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伤人伤己。”
俞薇闻言杏眸暗淡，抬眸对上祁云深直白的视线，立刻偏过头，抗拒还是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