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空桑听到了徐临说话声，这才睁开眼睛。
嚯，这一觉直接天黑了，她的睡眠质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蔺长离摸了把睡的红扑扑的小脸：“睡醒了？”
空桑看了对方一眼，突然怼了一下刚刚枕过的大腿，成功看到对方扭曲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堂堂蔺家掌舵人，在我身上犯蠢，你真的是蔺长离吗？”
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怎么可能不麻？
“呵，蠢到你心里了，有没有一点感动？”
空桑摇头：“不会，单纯觉得你这个人过不了女色成不了事，我出生就已是聂家人，被讨好已是寻常，你的付出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浅淡的眸底渐渐蔓延开一抹蔚蓝，屋内暖色的灯光透过睫毛，在眼下打出淡淡暗影，殷红的唇瓣轻抿，破碎之感满面。
声音不似往日勾人磁性，反而轻淡的好似不曾出声：“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肯定的答案答案到了嘴边却好似被堵住，她本来想维持这暧昧的关系，利用起来很方便。
可这人……总是有办法让她心房偶尔一颤，露出内里血肉模糊的一团。
她早就尘封的东西，不能因为某个人重见天日，那会让她畏惧疼痛，面对不了未来。
应该狠狠地说是，应该狠狠地贬低，这样以他的骄傲就不会再靠近。
可她此刻面对这张似要破碎的脸，竟说不出口……
手指紧握到白，眼眶开始泛红，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试图张口，蔺长离叹息一声，终究是不舍得继续逼。
掰开空桑的手，抱人入怀：“明明是在伤害我，你怎么还要哭了？”
旁观者三人：“……”
徐临满眼佩服，不愧是一人干掉一家族的恐怖男人，认识大小姐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大小姐说不出话。
卧槽，原来空桑吃这种，学到了，司遇脸色不咋好看的分析。
俞薇则是有些担心，蔺长离这男人很复杂，绝不是脆弱的人，刚刚也不过是攻陷空桑的手段。
这么下去……空桑真的守得住吗，真在一起会幸福吗？
即便认识很久，她也看不透蔺长离这个男人，修齐曾说过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
世上无人能困住蔺长离，如真有，那必然是遇见珍宝以自己为牢困守。
所以，这个珍宝遇见了吗，俞薇并不确定……
平复了一下心情，空桑忽略那一点不适，推开蔺长离错开这个话题，看向徐临道：“如何？”
徐临摊手道：“没觉得哪有变化……”
空桑眯眼，一句话不说，不知道搁哪抽出的匕，抽冷子捅了过来。
徐临瞳孔紧缩，惊呼：“我草!”
本能的想防御反击，身上的皮肤有什么不一样了……
匕稳稳顶在他下意识抬起的手臂皮肤上，不得寸进……
空桑桃花眸里闪过精光，突然笑出了声，毫不客气又捅了几下，并没有伤到徐临。
在徐临懵逼神情下，转身去大厅拿进来一个相框，指着上面笑的灿烂的白大褂男人问道：“这是你爸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