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远峰会如何应对呢?
“多谢组长关照,我一定努力工作,竭尽全力转正,不负组长厚望。”
出人意料的是,许远峰十分阳光开朗地如此笑着说道。
浑身是伤,又不舍得正经治疗,那自然就该炎。
炎了,紧接着就该是烧。
昨晚他的体温便上来了,熬到早晨,实在熬不住,不得不花钱找更贵的上门医生开了抗生素等等消炎药,血亏一大笔。
许远峰对此事一清二楚。
倒不是他消息灵通,而是周老头这家伙当真是一等一的人才。
他顶着轻微脑震荡外加三十九度以上的高烧,居然也带伤上阵,给许远峰短讯,先是诉苦卖惨,然后自封师傅,找徒弟死皮赖脸地借钱。
奈何许远峰也不是脸皮薄的生哥,乃是混迹大荒地多年的顶级老油子,脸皮也是一等的厚,并没有被这老货说动,只当是听了场相声。
临到最后,许远峰甚至以昨天周老头搞到一台电视,外加从唐小强手下那里拿到医药费赔偿,小一笔横财为由,开口找对方借钱。
周老头气得嗷嗷直叫,差点摔了电子卡。
下午五点,又是一天的忙碌结束,七队九组众人再次回到集合地点。
今天许远峰没能延续昨日的好运,没找到铁栏杆这种高价值回收物,但仗着身强力壮动作敏捷,再有昨天一整天下来积累的更丰富的捡垃圾经验,倒也收获颇丰。
许远峰的三轮车斗里装得满满当当。
根据昨天的经验,许远峰肉眼粗略一扫,便知道即便秦山抽走三成,今天的进账也该有七十左右。
往秦山的货车里再扔进去一个不知道具体用在哪的塑料盖板,许远峰拍拍手掌,抖落手套上的灰,便准备取下手套了。
今天他没像昨天那样学着别人那般“偷奸耍滑”只拿低价值回收物,而是在车斗里从上往下随意拿取,倒也算对得起秦山了。
不曾想,本该在车队前方的秦山却并未远去,而是依然停在许远峰的三轮旁边。
他先瞥眼看了看许远峰的车斗,又抬眼颇为玩味的看着许远峰。
“今天我给九组新立了个规矩。新加入的回收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在试用期内,得上缴一半收获。”
小组通讯频道里响起秦山的声音。
语调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这又是秦山对许远峰这新人的直接针对。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全然明了了。
远处的猴子暗翻白眼。
得,真破案了。
许远峰这家伙没说实话啊。
你还说自己不是站长的人呢。
这不都明摆着了吗?
秦山的反应之剧烈,比之前他对待那个刚来便自以为背后有唐站长撑腰,便鼻孔朝天立马挑战秦山权威的小武还要生猛。
当时秦山基本没怎么在明面上整治小武,只稍稍刺挠一下,然后这小武便立马炸了,破口大骂,相当难听,让秦山这组长几乎当场下不来台。
后来,秦山看似收敛,只当无事生,甚至给了小武公平对待。
结果,等过了段时间,秦山在暗中等到个机会,直接把人给做掉,弄了个死无对证。
现在,对待许远峰时这姿态,属于是不装了,摊牌了。
小组里其他人没猴子想得这么多,但心里大概基本都明白,许远峰是唐站长往七队里重新洒下来的又一颗钉子。
所以,许远峰会如何应对呢?
“多谢组长关照,我一定努力工作,竭尽全力转正,不负组长厚望。”
出人意料的是,许远峰十分阳光开朗地如此笑着说道。
浑身是伤,又不舍得正经治疗,那自然就该炎。
炎了,紧接着就该是烧。
昨晚他的体温便上来了,熬到早晨,实在熬不住,不得不花钱找更贵的上门医生开了抗生素等等消炎药,血亏一大笔。
许远峰对此事一清二楚。
倒不是他消息灵通,而是周老头这家伙当真是一等一的人才。
他顶着轻微脑震荡外加三十九度以上的高烧,居然也带伤上阵,给许远峰短讯,先是诉苦卖惨,然后自封师傅,找徒弟死皮赖脸地借钱。
奈何许远峰也不是脸皮薄的生哥,乃是混迹大荒地多年的顶级老油子,脸皮也是一等的厚,并没有被这老货说动,只当是听了场相声。
临到最后,许远峰甚至以昨天周老头搞到一台电视,外加从唐小强手下那里拿到医药费赔偿,小一笔横财为由,开口找对方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