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一个人,”乔然摇摇头,“我听我同学说过一人,也叫容时。不过我同学是在北京的医院工作,那人在他们科室确诊了渐冻症。实在是名字太特别,人又年轻英俊的,我同学才忍不住跟我提过。”
我闭了闭眼,还真的是同一个容时。
吃过饭,乔然回房间找东西,我跟着他进了房间,问起容时。
“你问那人还是渐冻症?”
“都问。”
乔然瞬间严肃起来,“展诗,不会这么巧吧?”
“我也不想这么巧。”
“那你们现在——离婚了吗?”我没想到乔然会直接问这样的问题。
我把我和容时现在的情况说了,面对一个认识但又不太熟悉的哥哥,我反倒愿意倾吐一些内心的真实想法。
听完我说的,乔然倒是平静下来,“展诗,遵从本心,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我在妈妈家住的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香。除了我妈照顾的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乔然。他送了我几本护理方面的书,说“迟早用得上”,并且他还说“展诗,只要你不放弃,你们总会重归于好的。”
可能就是乔然的鼓励,让我对我和容时的关系重新有了信心。
开学前,我回到南京,第一件事就是找容时。
我给他微信、打电话,全部没有回音。
我干脆去直接找他。
因为是白天,我便去了公司。公司员工认识我,直接放我进去了。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容时办公室门口,没想到,最后拦着我的竟然是刚从容时办公室出来的赵方泽。
“展诗,你回来了。”他颇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容时在吧?我想见他。”
“不好意思,小时总不见客。”赵方泽伸长了手臂挡在我身前,“请回吧。”
我推开他的手臂想进去,赵方泽立马又伸长手臂拦了过来。
连续三天,都是一样的场景。
我改在晚上去13o6找容时,结果拦着我的换成了赵方旭,“展小姐,请回吧,小时总不见客。”
连续三晚,都是一样的对话。
我终于明白,容时是铁了心不见我。
我打电话给乔然诉苦,因为除了他,所有知道容时情况的人,没有谁是站在我这边的。
“展诗,不想再碰壁的话,不如就把这事放放吧。做好自己,等到有一天,他愿意重新接受你的时候,你比现在的自己更优秀,那不是更好吗?”
乔然说的有道理。
我放弃去找容时,专心做好自己。
不过,闲暇的时候,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去13o6楼下转转。
我没再见过容时。
可我对他的思念从来没有停止过。
乔然说,思念就是这样,表面越波澜不惊,内心越汹涌澎湃。
就这样,我带着我的思念,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一月又一月。
这一个学期下来,我带着我们班获得了校优秀班集体、区优秀班集体。我每天无休无止的工作,获得了领导、家长的认可。
可是,我收获的称赞越多,我的内心越空虚。
我赢得了全世界,却唯独失去了你,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