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做的事,为什么非要两个人去做?”我反问他。
“我们在一起,我们谈恋爱,不就应该两个人一起分担忧愁、分享快乐吗?不好的事情除以二,一个人只要承担二分之一;好的事情乘以二,一个人就可以得到双倍的快乐。”
我摇摇头,我还是不理解这个逻辑,“找房子搬家是忧愁还是快乐?不是忧愁也不是快乐。就是很平常的事。我自己可以完成。”
容时放下了矿泉水,用刚才拧瓶盖的方法又把瓶盖拧紧,才把水放到一边。
“你看,我自己可以拧开瓶盖,也可以拧紧,那你开始为什么帮我?”
“我想让你更轻松一点。”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对呀,你想让我轻松一点,我也想让你轻松一点。”
我没说话。
我想的是,找房子搬家这件事,我就算告诉容时,他来帮我,我也不会更轻松,该看的房子还是要看,该搬的东西还是要搬,而且,他来了我还要照顾他,可能会更麻烦。
“展诗,怎么跟你就说不通呢?”他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
他震惊地看着我,“所以,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觉得我会让你更麻烦?”
我点点头。
他猛地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走了没两步,又回头拿了他刚才喝完水的矿泉水瓶,“我不该给你添麻烦。”
他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沙上,说实话,我还是想不通,我错在哪儿了,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走了大概半小时,又折了回来,还带回来一束满天星。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没有侧身让他进门。我实在不理解他的意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小展诗,先让我进去。”他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可比刚才轻声细语多了。
我还是没有让开。
“小展诗,我手疼,你能不能给我热敷一会儿?”他这是威胁我!
不过我还是妥协了,让他进了屋,还给他拿了下午刚给他准备的拖鞋。
我帮他解了鞋带脱了鞋,让他换好拖鞋。
他把满天星放到茶几上,自己乖乖坐在沙上等我给他准备热毛巾。
我用热水泡了泡毛巾,拧干后放在他手腕上。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给他放好毛巾后,我接着收拾房间,还是不想跟他说话。
我实在不认为我有错,我也接受不了他的说法。
“小展诗,”他又叫我,“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哼,你今天跟我说的话还不够多吗?
我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如果今天你是我,我是你,你生气吗?”
他是我,我是他?
我认真想了一下,突然现,我好像接受不了。
我好像真的接受不了他有事不告诉我,理由是我并不能帮助他,甚至会给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