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谢琛往后不变心,她会飞跃阶层,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做任何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毕竟他一向大方,在昌州她吃穿行用,从未拉胯过,未布的时装,全球限量的包具,上亿的耳坠,成批的珠宝。
温素出身普通,长大后甚至贫困,一度饥寒交加,一床棉被买不起,冬天还要蹭别人的被窝。
可世事无解就在这儿,倘若她贪财好享,趋炎附势,以谢琛的性情,不会多看她一眼,遑论这句承诺。
她伸手抵在男人肩膀,“那你可以认为,我在坎坷中死——”
谢琛俯吻咬,起初凶悍。
温素一动不动,气氛渐渐微妙起来。
他温度转为炙热,投入的尽情,欲罢不能。
喘息的间隙,温素无悲无喜,“你在逼我更恨你,厌恶你。”
“还有再恨的余地吗?”
谢琛拂开她脸颊丝,别到耳后。
忽然听见走廊响起女人尖利的哭嚎。
声调非常熟悉,温素用尽全力推他,“你的情债来了。”
谢琛顺着力道起身,舌尖顶着脸颊,红肿处鼓了个包,不显滑稽,凛冽的锐利。
“她不是。”他转身,握上门把手,“你才是。”
门一瞬开合,温素听到季淑华冲到门口的动静,撕拽衣服的摩擦声,被她大声质问盖住,“一巴掌,二哥只是一巴掌,你就要非要我坐牢吗?”
“我冤枉你了吗?捏造伪证了吗?”男人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合理合法,难道你特殊?”
“不关法纪,我知道你是为她出气。”季淑华神情凄楚,“婚礼上羞辱还不够?几次订婚毁约,婚礼现场反悔,我的脸,季家的尊严,都被踩碎了。”
谢琛表情纹丝不动,干脆利落,“你在昌州也把她的尊严踩碎了。”
“那又怎么样?”季淑华冷笑,“她一个边缘小城出身的下贱货色,尊严能跟我比吗?能跟我季家比吗?”
温素心里翻江倒海。
她知道,季淑华瞧不上她。
来自家世,地位的依仗,养出她封建社会的脾性,出身高门是上等人,平民是下等人。
对她,那种居高临下的鄙夷,从未停止。
温素那时瑟缩,软包子似得,如今不一样,她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
她拉开门。
这会儿午休结束,走廊灯光全开,比外面白昼不遑多让。
谢琛本来背对门口,察觉到动静,转过头。
季淑华已经恶狠狠盯住温素,“你还敢出现?我以为你只配做一只藏头露尾的老鼠。”
“季淑华。”谢琛警告。
他直白袒护刺激了季淑华,疯一般,直冲温素,高举起手。
她来势汹汹,温素也不是吃素的。
“啪。”
这一声极清脆。
季淑华脑袋一歪,不可置信捂住左脸,“你敢打我?”
温素平复呼吸,“为什么不敢,有法律规定,不允许对你正当防卫?”
季淑华咬牙,双眼通红,“这是你自己献上把柄,我也要告你,对上我,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季淑华。”谢琛迈一步挡在她身前,“季家多出公检法体系人才,并非只手遮天。”
季淑华激愤,“并非只手遮天又如何?她打我是事实。”
“的确是事实。”电梯处立了一个人,目光确认温素后,移向季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