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抬头透过他看玄关,「你没穿外套吗?」
谢琛一顿之后才点头,「太热了没穿。」
温素是水润滚圆的鹿眼,天生无辜清澈,温柔娇怯时剔透出彩,有其他情绪想法,也不意隐藏,浅显的很。
温素也知道,低头避开男人注视,他在着装上很严谨,夏天炎热工作场合也会保持衣冠整肃。
冬天天冷,更没有除去外套的理由。
她声音小而哑,「是不是……」
「不是。」谢琛打断她。
女人蠢笨,男人乏味厌烦,女人聪明,倒是不无趣了,却该警惕有瞒不过的时候。
谢琛没有瞒不过的心虚,是心疼她,「别多想,跟你无关。」
温素手心依旧是凉的,她名声在省城彻底败坏了,谢家本就不喜欢她,等省城她堕过胎的传闻到昌州,是以想见的风波。
迟迟落不下的靴子,叫人害怕。
谢琛明白她的焦虑,「省城的事,你不用担心。终止流言的最好办法是掐住源头,那家造假证明医院,钟律师已经去处理了。」
温素怔怔看他,「……谢谢。」
男人眼中笑意渐浓,掰开她手指,掌心火热蕴染她,「那这次好记吗?」
温素嚅嗫。
「什么?」男人含笑俯身,气息击撞在她睫毛,他的眼睛似乎深渊涌起巨大漩涡,引着她,卷着她。
一片战栗中,温素眨去眼中水雾,脊背松软下来,小声,「你吃饭了吗?」
谢琛就知道她又要推躲,扬手拍她臀肉。
「啪」地一声清脆,王阿姨从厨房里探头,「谢先生回来了,用过晚饭没有?要不要我现在给您做点。」
她是谢大家里的保姆,何浓绮最近跟谢大闹离婚,常住京城分居了。
谢大不习惯保姆伺候,本来要辞退她,谢琛出了双份工资,请她来。
王阿姨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村还高薪,活少,她拿出十倍谨慎想保住这天降的工作。
女主人不睡,她自然睡不得,一直等在厨房。
温素整个人都涨成粉红色,像蒸熟的虾,缩起来躲在男人身后,避着王阿姨的目光。
她太羞涩害臊,此地无银三百两
。
王阿姨见过大场面,很老神在在,「温小姐入夜就一直在阳台上等您,我每次劝都答应,每次进来没一会儿又站到阳台。」
温素彻底缩起来了。
谢琛眼底漾出浓厚笑意,冲淡脸上眉浓目深的疏离肃正,整个人舒展松弛下来,刚硬沾了一丝柔软,比平常人更撼人心魄。
王阿姨看的傻住,她在谢大家从事多年,见过许多次谢琛。
即便跟谢大一家相聚,衣冠楚楚正襟危坐,酒醉时也沉稳端正的压迫,不苟言笑,十足威慑人。
谢琛斜她一眼,摆手。
王阿姨立即会意,沿着墙低眉顺眼溜进保姆间。
温素听到她离开得脚步声,室内又寂静的很,头上男人闷闷的憋笑声在咫尺距离震响。
她羞愤交加,望他一眼。
那一眼,眸光挑在眼角,上扬的生媚,人又安安静静,媚勾人,静很纯。
谢琛心猿意马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拍你一下就瞪我?」
温素别开脸。「你故意的。」
她提醒过,王阿姨在厨房动静不小,男人性子警觉又敏锐,洞察力惊人,不可能没有现。
谢琛现了,所以他不喜欢家里雇有佣人保姆。
以前私底下谢大抱怨过,在家里夫妻亲热动静大一点,场地亮一点,是众耳闻闻下偷情。
他隔着衣服捏她腰,温素避不过,被他闹得笑出来,「谢琛。」
男人咬她耳垂,「理我吗?」
他手不老实,捏完腰,一路向上,拿捏住她。
温素胸挺翘,弹润,他茧子正磨在敏感点,她忍不住起了战栗。
可保姆间里就在厨房旁边,隔着一扇门王阿姨短时间不会出来,但丝毫的动静听得见。
温素怕他过分,慌忙点头。
谢琛手臂用力,揽起她腿弯,一瞬间温素现自己身体悬空,「谢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