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拥被坐起来,不提不觉,一提前胸贴后背,心慌又头晕不止,「……都好。」
她定了定神,穿上衣服先去卫生间,男人正在打电话叫餐。
温素听见他特意嘱咐,粥里加糖,菜要清淡,跟他的口味大相径庭。
她隔着水汽濛濛回望他
,他此时衣冠楚楚,干练又松弛。室内热燥,他衣袖挽到手肘,手臂结实,线条横练,蜜色肌肤带了两道明显抓痕。
天快亮了,温素力气早就消失殆尽,而男人还在兴头上,抱着她,贴着她,磨缠着她,摆布她,像摆布个娃娃,她是真被逼得急了,手指痉挛着去挠他。
男人不避不躲,反而头一次开荤腔,戏谑她老虎胆子小猫爪子。
温素入了神,被逮个正着。
男人露出一丝促狭的笑,迎着她滚烫的脸蛋进来,温素下意识找东西遮掩。
手忙脚乱一圈,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只能打开热水再洗一次脸,装作还没收拾完。
温素没看见她面前镜子已经暴露,慌乱,羞涩,脸蛋红嘟嘟的,挂着水因她之前心慌意乱瘦了很多,整个人从蜜桃一样,变成单薄一张纸。
谢琛心神意动,又怜惜又无奈,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
「别胡思乱想,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温素一顿,关掉水龙头。
谢琛等半天,等不到回答,气的一拧她臀肉。
以前觉得她沉静,水一样平缓,看或不看她,回到家都静静淌在那。
但水的另一面是锯嘴的葫芦,越包容越能忍,什么苦的涩的全闷在心里头。
温素咬紧唇,「我想问……」
谢琛抚摸她长,两侧鬓沾了水,湿湿凉凉的,他竟不讨厌,「你问。」
温素目光专注他眼睛,「我父亲……是被杜建平谋杀的吗?」
谢琛手一顿,没防备她问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想的?」
温素摇头,「我……不知道。」
她蠢而不自知,十年都没现父亲死因有异,若不是谢琛现杜建平异样。
她可能这辈子都是看不清,蒙在鼓里。
「你……后来很久都没跟我说起过。」
温素有些涩声,季淑华来昌州后,两人关系让她惊恐万状,也时时想父亲的事。
可更多,是准备先离开他,以后再查。
后来杜建平用实力打醒她,一个连自己都活的艰难的女人,若是没有帮助,之于他,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虽然男人表态会一直帮她查,可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堆叠。
两人甚至好长时间都没说上一句好话了。
谢琛松开手,又点了一根烟。
洗手间不是说话的地方,温素跟着他在沙上坐下。
男人显得有些沉吟,好像在找着措辞,亦或者觉得难以起口。
温素心往下沉了沉,「是……有什么不对吗?」
谢琛摇头,「你父亲当年有几个交好的朋友,也是示威的当事人。查访到一个,他遇见你父亲和杜建平约饭,聊得内容他听到两句,是……」
温素眼睛一错不错盯着他。
谢琛缓了声,「在谋划该怎么赶走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