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闻言,不由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老太妃身边的人教了你那么些年,你都给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严世孙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看着严瑜都有些懵,他那被荣王世子妃刺激得都不会动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
“皇、皇上”严世孙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严瑜见严世孙总算是清醒过来,才算是松了口气。
“你说说你,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被个女人牵着情绪走,丢不丢人啊你。你自个儿再想想我和你祖父是为什么生气再说吧。”
这么几句一出来,严世孙还没想通,谢笙先想明白了。
那世子妃还以为是世子在的时候,她从自个儿的儿子全死了的悲伤里醒过来之后的头等大事就是想给严世孙娶个侄女做媳妇。到时候她那侄女嫁过来,必然和她是一条心,她还能摆婆婆的款,依旧做着府里最最尊贵的女人,说一不二。
只是世子妃这样的做法,让本就念着她当初气死老太妃的事情,想要报仇的严世孙直接气糊涂了,直接用了最粗暴的手段。
之后从严瑜和严世孙的诉说里,谢笙知道,严世孙好歹还知道这样不好,暂时用了礼佛祈福的借口搪塞外头。
这人放到了外头,严世孙算是解了一时之气,可在谢笙等人看来,却是后患无穷。
如今老荣王只有这一个孙子,想也知道,不会弃孙子不顾,转而帮着儿媳妇,何况他也知道了这个儿媳妇其实还气死了他的老娘。
所以荣王甚至严瑜这一次对严世孙生气,其实是气在严世孙做事瞻前不顾后,人做事怎么能给自己留后患呢。
谢笙当即便问道“把人给送到外头的庵堂,你是怎么想的像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主母,都是在自己府里建了小佛堂,然后住进去的啊。”
严世孙猛地抬头看向谢笙。
谢笙却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样,可看上头多云转晴的严瑜的脸,就该知道,谢笙这句话是说到严瑜的心坎里去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严瑜道,“听见小满说的了没有,赶紧回去建个小佛堂,请一位佛祖回来供着,再好生去接你那位好母亲,最好宣扬的满京城都知道。”
“可”严世孙还是有些犹豫,“她至少名义上是我父亲的嫡妻,我只怕这一次不尽早狠狠的把她踩下去,日后她便要抖擞起来,那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蹬鼻子上脸。”
“那又如何,”严瑜见严世孙这样,不由道,“她蹬鼻子上脸,你就让她蹬了她出去礼佛,你就在府里给她建了小佛堂,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还是外头有人了才不愿意回来家里,只在外头住着”
严瑜说完这句,便不肯再说,这世上要对付一个人的法子多得是。何况严世孙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荣王府掌权人,只要他不喜欢世子妃,底下下人见风使舵,难道世子妃还能过得好
若真是个仗着长辈身份胡作非为的,上头老荣王可还在呢,如今还被知道她当初做的事情,老荣王只怕还多得是手段等着她。
这些话和手段,不是作为一名男子该涉及的阴司,实在有些小家子气,所以严瑜和谢笙都不往深里说。
可严瑜虽有人教,到底还没参透里头的玄机,还有得学呢。好在如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到底是明白过来。
严世孙是个有错当场就认的,他立时起身对严瑜和和谢笙拱手道谢。
谢笙不肯受他的礼“我说什么了你要来谢我,有要谢的,自个儿去谢皇上去。”
严世孙听罢自然再谢了一回,而后便告辞出宫,要去寻人修小佛堂了,而且他还无师自通,嚷嚷着母亲在外头过得清苦无人伺候,当即打点了一干人去“陪”他母亲。
如此一来,倒叫人有些怀疑先前那世子妃被强送去佛堂消息的真假了。
等到严世孙走了,谢笙和严瑜又说了几句,便按下这事不提。
紧接着,严瑜拿起左手边一份折子,扔到了谢笙手上道“你瞧瞧这个。”
谢笙原道不敢,却被严瑜一句叫你看你就看给堵了回来。
谢笙凝神正色打开折子,现里面竟然是对他的弹劾,说的是他年纪尚轻,便压下那么一堆老人坐上了郎中的位子,靠的就是严瑜的裙带关系。折子后头不止是在骂谢笙,连带着连严瑜也骂上了。
当然,骂严瑜的部分,措辞比较委婉。
自打谢笙当上郎中以来,这样的折子虽然不多,却也不在少数。
虽然李翰林在御史台有香火情在,可到底人走茶凉,如今朝堂上渐渐步入正轨,盯着谢笙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李翰林的那点子香火情,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自然也就不够用了。
往日那些个折子虽然也有不少,可严瑜从没这么认真的叫谢笙看过,而这一份,则是因为写它的人不同。
这写折子的人,是新任御史台右都御史。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把火,自然要烧的漂亮一点。
不管背后有没有人指使,还是他自个儿有心一举成名。
谢笙作为自小陪在皇帝身边的伴读,自然就被选中,要做他第一个“祭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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