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也站了一会儿,到底是疲倦的对谢笙道“子和,你守着娘娘,我先出去处理其他事情。”
皇帝死了,可还留下一堆烂摊子。
谢侯已经在考虑派谁进京,若京中无事,此行便是报丧,若刘子新真的反叛,只怕还又一场硬仗要打。
“爹,”谢笙喊了谢侯一声,道,“娘娘信刘大人,我也信刘大人。”
谢侯定定的看了谢笙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等谢侯走后,谢笙转过头来,却现朱皇后已经睁开了红肿的眼睛。
“姑姑,”谢笙“泄露答案”被考官当场抓包,有些心虚。
朱皇后看着他这模样,没有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看得出来,此刻只有他们三人的时候,朱皇后的心情出奇的好。
“子和,”朱皇后轻声道,“我明知道这时候我该哭的,可我这心里呀,竟然是说不出的畅快。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啊”
不等谢笙开口,钱总管便道“恭喜主子心愿得偿,日后,也能正大光明的将大公子的灵位请回来了。”
朱皇后看向钱总管道“这些年,多谢大伴为我周旋,助我完成心愿。”
“主子太客气了,”钱总管恭恭敬敬的对着朱皇后行了个礼,道,“奴还有些尾尚没收拾好,这就去了。”
说完这句,钱总管就自行退下,朱皇后也只是颔。
等钱总管出门,朱皇后才笑着看似乎已经神游的谢笙道“可有什么要问的”
“问什么”谢笙装傻道,“皇上自来有头昏、乏力之症,这几日压力太大,兼之休息不好,又经历大喜大惊,病症加重,凑巧在那时被引了出来而已。”
“姑姑你已经尽力了,”谢笙做出一副劝慰的模样,“有些事,大抵只能说一句时也命也。”
“是啊,时也命也,”朱皇后叹息一声,也没非要给谢笙讲解过多的东西,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朱皇后便当真睡了过去。但也只是一盏茶时间,她便醒了过来。
作为未亡人,她可以形销骨立,黯然伤神,却不能好吃好喝好睡,也不是说她不能这么做,只是她到底还顾忌着亲儿子严瑜的想法,难免就要做个样子出来。
谢侯派去京中的人果然现京中一切如常,除了有几家被围之外,倒也没别的太大问题,便当即进宫求见太子,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严瑜当即大惊失色,命人敲响了丧钟,并立即组织人手,亲自率人前去迎回皇帝的尸身。
皇帝临终的情形和话语,早有人报给了严瑜知晓,严瑜恨毒了云尚书,当即将云氏全族下狱,并大肆抓捕云家三族的亲戚。若不是朱皇后和朝臣劝阻,他是想要诛灭云氏九族的。
云氏毕竟是外人,还好处置,可英郡王和四皇子身上,就不那么好处理了。
朱皇后好几日没吃饭,没什么力气,准皇帝严瑜捧了饭食亲自给朱皇后喂饭,朱皇后才赏脸用了一些。
“他们毕竟是你兄弟,”朱皇后道,“何况你父皇去世前,也原谅了他们的,便罢了吧,你两个嫂嫂都是好的,几个侄儿侄女,也和他们父亲不同,日后且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严瑜听了朱皇后的话,有些动容,如今朝中谁不知道英郡王和四皇子的事情,可到底还是一家子兄弟,还死的那么惨,严瑜自然也就应了。
此番宗室出来的子弟,几乎是无人生还,出来的大臣,还在的也是寥寥,甚至有一半都被投进了大狱。
整个京城上空都弥漫着一股悲痛的气氛,不止是为了皇帝,也是为了在这次事件中死去的自己的亲人。
如今春日未过,天上再次纷纷扬扬。
不过这一次,下的不是雪,而是满城钱纸。
钱纸厚厚的堆积在地上,直把京城变成了鬼城。
好在这样的时日很快过去,人们总是健忘的。
朝中因为这事,空出了不少好位子。在走出悲痛之后,人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先是太子登基,太后移宫,而后便是让翰林院提前散馆。不管是谢笙这一批人,还是之前滞留在翰林院的人,都得出来,到各部去补缺。
翰林院一时人员急剧缩减,每个人都没了悠闲度日的时候,好在等到秋天,就要加开恩科,圣旨已经下出去了,各地的学子,很快就会齐聚京城,带来新的活力。
户部少了云尚书,还少了不少云氏一系的官员,大清洗过后,整个户部几乎空了大半。
严瑜亲自求了温相出山,又把谢笙放到了户部。
论理谢笙该是做个户部员外郎,平调便算升了,毕竟多少人从翰林院出去,都只是七品芝麻官呢。
可严瑜却直接叫谢笙做了正五品的户部郎中,主管户部司,仅在尚书及侍郎之下。
高机遇意味着高压力,也意味着下属的不服从。好在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少人的官职都高过原该有的位置,只是不如谢笙重要罢了。
但想想先帝临终前的话,又想想谢笙从小到大的才名和出身背景,又似乎是理所当然了。当然,重点是谢笙在忙乱之后的确能胜任,才是底下人服气他最重要的一点。
“谢侍郎,皇上宣召,快随咱家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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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某人、桃实1o瓶;潜入深海8瓶;歌仙兼定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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