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说,这诏书可有用没有”云尚书神在在的叹了口气,“想必如今,应当是已经成了。”
英郡王与四皇子对视一眼,俱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你说什么”皇帝猛地站了起来,又因为起得太猛,气血上涌,突然有站不大稳当。
“皇上”钱总管赶忙上去扶住皇帝。
皇帝又重新跌坐在他的位置上。
“这可不都是皇上您亲手种下的因果吗,”云尚书看了看一旁的英郡王等人,才继续道,“皇上您说是爱重皇后,可当年您的长子怎么去的,我们这些人家可不都是睁眼瞎。何况如今太子渐渐长成,你防备他与皇后的模样,可不就是日后的我们”
云尚书这个我们,自然是云妃和七皇子,以及他们背后的云氏。
“既然迟早有这么一日,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云尚书看了身边那执刀之人一眼,道,“去,帮皇上将叛逆处置了,不然皇上可看不到我们的诚心。”
此话一出,英郡王两人当即变了脸色,连皇帝都不由收紧了手,对着云尚书怒目而视“尔敢”
那执刀之人并不理会皇帝,三两步赶上前去,一刀砍在还没来得及躲的四皇子胸前,四皇子倒在地上,只尝尽了毕生痛苦,却不能立时死去。
皇帝立时脸色煞白,看着地上的四皇子,恨不能立时将他拉起来。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这到底是他的儿子,他可以下旨处置他们,可却是万万轮不到外人插手。
英郡王见此,明白只怕今日便是他的大劫。他看了地上的四皇子一眼,心中满是痛惜,四下看了看,找见了皇帝平日的佩剑。
那剑鞘上镶满了宝石,剑柄也是掐了金丝造就,不过等到那剑出鞘,却端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老二,来,”四皇子艰难挣扎着要起身,他身下的地毯被洇湿更多。
他自来生在宫中,被精细养着,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就是母族败落之后,旁人看过来的带着怜悯和恶意的视线,以及背后的流言蜚语。
他太疼了,他也知道自己的伤,是绝对熬不过去的,如此,倒不如短痛。
“不,不能,琤儿”皇帝喊了四皇子一声,眼圈都红了,到底最后看向英郡王,“阿瑱,那到底是你弟弟”
“真是感人肺腑,”云尚书道,“谁说天家没有真情在呢,想我爹当初还劝我,若他能活到此时,真该叫他来见见。”
“云蔚,你疯了,”皇帝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这几个字,看着云尚书的眼也带着恨意,从前虽有高家,可高家谋反之事,本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于他而言,只是一场戏,作秀而已。
可如今
皇帝一瞬间有些恍惚,如今离高家倾覆才多久不到二十年吧,他怎么就忘了那时的谨慎,以至于落得这个样子
“我当然没疯,不止没疯,还好好的呢,”云尚书道,“皇上你就放心吧,太子死了,英郡王死了,四皇子死了,您可还有别的儿子呢,毕竟七殿下也是需要有兄弟帮扶的。”
“三殿下是个知情识趣的,他母家如今又出了几个人才,他自然能安安稳稳的,五皇子势弱,又没什么本事,七殿下也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一样的哥哥,来展示自己的友爱手足。”
云尚书一个个的和皇帝分析,还抽空又催促那执刀人“还不快些,皇上怕是等得着急了,你看,他眼睛都急红了。”
那执刀人慢慢举起了手里的刀,英郡王也握紧了手里的剑,心里一片冰凉,他旧年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只是,他疏于练习也有十来年了。
“里面情势如何”
方才探得云尚书的人大肆屠戮官员及一些皇室旁支成员,谢侯立刻察觉到不妙,赶紧领了人往里去。但朱皇后身份贵重,谢侯不敢将她置于险地,谢笙便也留了下来。
此时好容易看见一个人回来,谢笙赶忙上前问上几句。
“不大好,”那人实话实说,而后对朱皇后道,“几位老臣只是受惊,还没什么大事,但几位主管各处的大人,俱已去了。”
这几位说是作为皇子的副手,其实都是皇帝十分信任的心腹,如今他们都被云尚书的人杀了,可见其中的形势到了什么地步。
“大人已经率人将前院清理出来,三殿下、五殿下也被救出来了,大人唯恐外面不安全,请您先行入内。”
这意思便是叫朱皇后先去和幸存者呆在一起,也有安抚那些人的意思。
不过朱皇后沉默片刻,却拒绝了。
“带我去谢大人那边,不亲眼见了皇上平安脱险,我这心,是半点也不能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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