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没阴气呢?
槐树为鬼树,有阴气才是正常的。
总不能这村子八百年没死过一个人,没死过一个动物。
李见山忽然福至心灵,明白姜姒的意思,“即为鬼树,就不可能没有阴气,那是有什么吸食阴气了?”
吸食阴气不是说不行,但一般都跟邪魔外道挂勾。
一看就不是好人家会做的。
而且这树大得出奇了。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暗哑地声音突兀地传来,姜姒和李见山齐齐看过去。
是一个年约七十岁的老人家,头白,手里拿着旱烟,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们。
“我们,”姜姒刚想开口,李见山说:“大爷,你好,我们是附近大学的美术生,是来这里采风的。”
姜姒挑了一下眉,默认李见山的说法。
果然是混社会的老油条。
姜姒强大惯了,凡事一个谈不拢,大概率就是打。
“别乱跑,天黑前就走。”老头扔下一句话,抽着旱烟往回走。
待老头走远,李见山说:“师傅,这老头是个狠角色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姜姒有点诧异。
她能从面相看出来,这老头年轻时候可不是个善茬,是混社会的那种。
“很简单,刚刚我看他的右手,这是几十年前西南省一个大帮派的纹身,还是混到一定位置才能纹的。”
几十年过去,帮派早成过眼云烟,可有一些烙印总还会存在。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个。”
李见山说:“这都是我爷爷跟我说的,他跟当时的帮派一哥还是朋友呢。”
“只是一个帮派几把手,不至于混成这样吧。”
据他所知,那个帮派在后来的严打中,是主动招安的,并且为当时的社会治安还做出一些贡献,并没有为难他们,是怎么沦落到在这个破落小村庄里当个糟老头的?
“想这么多做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姒和李见山进了村子里。
村子里最近因为人员失踪的事,更少人来了,以前还真能有些美术生来这写生作画。
这乍出现两个生面孔,不免让人注目。
姜姒打量这个村子。
整个村子,从里到外,透漏着一股从里头腐烂的气息。
田仓正想往村里的小卖部走去,看到姜姒,吹了一下口哨,“哟,美女,来这干嘛啊?”
眼神黏腻放肆,将姜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李见山甚至能看到田仓暗地里吞了一下口水。
滋着一口黄牙,还能看到门牙上挂着菜叶子。
李见山拦在姜姒面前,“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姜姒默契地扮成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李见山:“……”
师傅,你的戏倒也不用这么足。
他刚刚其实有一瞬间还怕姜姒会直接把眼前的人给废了。
田仓眼神从姜姒身上离开,转到了李见山身上,似乎半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笑了一声离开。
一个大妈走过来,狠狠扇了一下田仓肩膀,满脸横肉却硬挤出一脸和善:“二位不要介意,他本性不坏,就是有点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