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这话一出,唐思和沈觉都懵了。
尤其沈觉,脸上的表情还在摆着,听到姜姒的话,想下去又下不去。
“你在说什么?”
沈觉语气阴森深沉,“不要妄图这样就可以摆脱!”
明明四周都是墙的逃生楼道里,阴风四起。
这栋楼就是沈觉的护卫,他什么都不怕。
姜姒和谢无一被风吹得迷了眼,山羊胡子吹进了谢无一嘴里,他吐了出来,“这死孩子,怎么说不听呢?”
“我们好声好气跟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
随着阴风四起,楼里的墙像是有意识一般往前挤压。
姜姒和谢无一手压在墙上。
沈觉觉得有如千斤重。
他不得不谨慎应对眼前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沈觉说:“这是我和夏泽兰之间的爱恨情仇,轮不到你们插手。”
“先,你要搞清楚,我插手的不是你和夏泽兰,而是你和唐思之间的事情。”姜姒说:“唐思并不是夏泽兰,你搞错人了。”
“不可能!”沈觉不信:“他身上明明有小兰的气息。”
“我不会认错的。”
谢无一有点无奈,“都说不是了,你怎么不信?”
“真正的夏泽兰还在等着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心有执念,你死于大火,可你却从来没有等到夏泽兰来看你。”姜姒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夏泽兰来不了。”
“当晚,你死于大火,而夏泽兰也溺水而亡。”
“她与你一样都成了地缚灵,她就在离你数百米远的明泽湖当中。”想到这,姜姒有些可惜,一对有情人,硬是因为心中执念,隔空思念数十载。
“至于唐思有夏泽兰的气息,很简单,她与夏家有血缘关系。”唐思是夏泽兰母系那一族的后人。
沈觉等夏泽兰太久,久到只要有一点气息就以为是她。
当时战乱,夏家后人早已搬迁。
唐思此番过来,不过是旅游,偶然入住这家酒店,就被沈觉缠上了。
不过唐思的离魂与沈觉关系不大。
当时唐思应该是突心梗。
其实,如果没有沈觉,或许唐思就真的是死了。
说到底,他只是赌一个可能。
如果唐思真的身亡,那就安心做他的鬼妻。
可是,沈觉没想到半路杀出姜姒。
可现在姜姒说,他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从头到尾都不是那个人。
“我如何信你?”沈觉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问。
面貌也生了变化,不再以一副烧焦的模样吓唬人,变成了原来那个民国贵公子。
“我们没有必要骗你。”谢无一说。
眼前的人当年死为大义,并且这么多年来也并未伤人半分,这样的人,他们修道之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强硬手段的。
只能徐徐图之。
“我与这位姜大师,乃是一代天师。这么多年,你也该明白,没有人能收你,也不会有人收你。”
“你这样大义的人,我们怎么敢?”
“信不信,跟我们去一趟明泽湖不就可以了。”谢无一笑着说:“你是心有执念,可我们也知道你的意识覆盖早已不止这座酒店,如果你想,覆盖方圆数公里也没有问题,可这么多年你却从未踏出去过半步,你是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