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咳咳,去哪了?”柳怀权咳得很严重。
王文秀心疼地拍拍儿子背部:“她应该是回去姜姒那里了。”
听到顾含烟安全了,柳怀权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
柳家本来想对付姜姒,被柳怀权制止了,也被葛大师制止了。
“姜姒非等闲之辈,很难动得了他。”葛大师本事是肯定比不上姜姒的,但他会看人。
姜姒的面相早已改变,而且是一个他推断不出来的面相,这表明姜姒功法之深,已规避了一些天道。
这样的人,他惹不起,也躲不起。
最好的办法,是以不变应万变。
柳怀权受伤的消息终究间瞒不住,集团之位暂时交还给他的父亲,每天就在医院养病。
伤口是好了,身上那股寒气却萦绕不散。
时不时会出来作祟,作时全身冰寒刺骨,极其难受。
柳怀权因为畏寒,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来到了姜姒别墅前。
姜姒打开门迎客,柳怀权还未开口,姜姒就说:“别找了,她已经不在了。”
“我想姜大师不会是想跟我说她已经投胎吧?”柳怀权轻轻地咳了一下。
“不是,”姜姒不屑于说谎,抬眼看他:“她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你此生都去不了。”
“你与顾含烟已经恩怨两散,此后再无缘份。”
“姜大师,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她记恨了我数百年,而我却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她这样的复仇算复仇吗?”
“那你想怎么样,记起你前世的腌臜事?”姜姒有点好笑,“她说过,此生与你不复相见,柳大少,请回吧。”
柳怀权定定站在门前,久久不曾离去。
还是底下的人看不过去,硬是把他拉走了。
这太阳晒一晒,柳怀权咳得更严重了。
戚炎看着那背影,有些唏嘘:“早知当日,何必当初。”
姜姒一拍他的头,“少可怜男人,会变得不幸。”
随后那些时日,柳怀权未再找姜姒。
就在姜姒都差不多把这么一号人忘了的时候,看到了健健康康的柳怀权出现在眼前。
姜姒不可置信地打量他:“怎么可能?”
柳怀权笑了笑:“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姜姒在心里啐了一口:这是天无眼!
“你身上的阴气怎么全没了?”姜姒非常好奇,这阴气可是谁都拔不了的。
柳怀权没有回答,“姜大师,可以告诉我顾含烟在哪里了吗?”
“我已经回复如初,她想让我受尽一生的冰寒之苦也没了,她如何甘心?”
“她不想再手刃我这个仇人吗?”
姜姒:“……”
你在跟我挑衅是什么意思?恨你的人又不是我。
“杀人诛心也不是这么用的吧?”姜姒真的搞不懂柳怀权这人,“你就让她安安心心当她的鬼不好吗?”
柳怀权笑了笑。
安安心心当鬼,那就是未曾投胎。
“我只是想让她大仇得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