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命啊,如果她当初选择的人是你,不就没事了吗?”吉克看到了吉瓦的痛哭,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吉瓦眼角划过一丝泪水,摇头道:“我不怪她,以当时我和霍尔家老四的情况,是我也会选择霍尔家老四的。。。
我只是,为她悲惨的命运感到难过。。。”
“吉克伯伯,我要回工坊一趟,刚才来的时候我跟婶子请的假,得和他说一声。”一旁的逐日竹忽然起身说道。
吉克点了点头,道:“行,你去吧,另外你今天的工作算是调到我这里帮忙,把你做的造箭工作分到她们身上,这样大家今天也轻松一些。
但是后面我就没办法了,叮嘱你婶子,不要松懈。”
“好。”
逐日竹走出房间,将蹦蹦跳跳的黑龙按下去,然后走到街上,仰头一看,天空一轮骄阳倒是好看,可惜,一点温度都没有。
逐日竹将手揣在兜里,往工坊走了几步,脚下一拐,走上了另一条路。
造箭工坊在村子北,逐日竹绕了几个弯,直奔南方。
那里,是霍尔杜尔的家!
逐日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何要走这一条路,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股火在灼烧,只有走向南方,他才感觉畅快,就好像一条鱼,向北是6地,向南是菏泽。
下午,村里还是不怎么见到人烟,逐日竹走到一半,索性也不掩藏自己的行踪了,反正也没人看到。
走了十几分钟,逐日竹看到了一群战马停在了霍尔杜尔家里,它们被系在竹竿上,有的在吃竹叶,有的在吃地上的草,与战马一墙之隔的霍尔杜尔家里,有人在哭喊,是女人,有人在哈哈大笑,是男人。
是士兵和霍尔杜尔家的儿媳们。
逐日竹胸口的火焰更加炽热了,他摸出刚刚在吉克伯伯家顺的匕,走进了大门敞开的霍尔杜尔家,院子里,霍尔杜尔不知生死地趴在地上,其他人分别在厨房、堂屋、主屋,次屋、次屋、次屋。
六个地方,分别对应了霍尔杜尔家六个儿媳!
逐日竹眼睛微红,冲向了最近的厨房,在两名鲜卑士兵错愕的目光中,匕一翻抹过了两名鲜卑士兵的脖子!
“啊!啊呜呜呜。。。。”霍尔杜尔家的三儿媳脸上溅了一脸血,一脸惊恐地搂着褴褛的衣衫往后退缩,涕泗横流地看着逐日竹。
逐日竹看了这女子一眼,他认识这个女人,她曾经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爱干净,简单的农妇衣衫总让她穿出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惊喜,但是今天的她披头散,脸上满是污秽,身上破烂的衣衫无法掩盖一抹抹外泄的雪白。。。
她很狼狈。
逐日竹心脏抽了一下,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厨房,直奔主屋。
霍尔杜尔家的房子很有特点,厨房距离院子最近,再往里面是主屋,霍尔杜尔住的地方,然后是堂屋,祭祀祖先,需要举办仪式时会用到的地方,然后是老大、老二、老三。。。
并非一条直线,而是弧线排列。
如法炮制,逐日竹在主屋杀了两名鲜卑士兵,救下的女人是霍尔杜尔家的大儿媳,据说是镇上贵族家的女儿,现在也是一身破碎感,这些鲜卑人就好像野猪看到了白菜一样上来就拱,逐日竹还是来晚了。
堂屋里面的士兵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当逐日竹赶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人正在提裤子,另一人一边提裤子一边去拿刀,带上躺着的是霍尔杜尔家五儿媳,她的衣服裤子被打开铺在地上,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着,两眼无神的看着堂屋天花板,散乱湿润的丝让逐日竹眼睛刺痛了一下。
噗嗤!
噗嗤!
又是两匕,逐日竹将两名慌乱的鲜卑士兵解决了,路过霍尔杜尔家五儿媳旁边,逐日竹的脚步迟钝了一下,走的有些犹豫,甚至,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逐日竹将目光转移,正好对上了霍尔家五儿媳的眼睛,这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逐日竹有些痴了。。。
“啊!”隔壁屋传来一声惨叫,逐日竹如梦初醒,赶紧冲了过去,地上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眼角却逐渐湿润。。。
倒数第三个是霍尔家的二儿媳,一个很坚强的女人,出生一般,但是却是霍尔杜尔家掌权人,逐日竹杀掉两名鲜卑士兵之后,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当着逐日竹的面擦掉身上的污秽,换上新衣服,从地上捡起刀,跟上了逐日竹的脚步。
倒数第二个是霍尔家六儿媳,一个很飒的女人,逐日竹忘不了那天霍尔家举行婚礼,他看到那个女人在朝霞之下,骑着马飞奔而来,像是从日月神宫里面下凡的仙子,那时候逐日竹的愿望就是;这辈子能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做媳妇。
她很烈,她死了。
逐日竹走进这间房子的时候,两名鲜卑士兵正骂骂咧咧地摆弄一具肉身。。。
轰!
逐日竹感觉一股子烈火烧到了从脚底板烧到了脑门,他咧嘴一笑,冲上前将两人放倒在地,然后用匕一下又一下地戳。。。
霍尔家二儿媳踏入这间房的时候,看到了一身鲜血的逐日竹,瘦瘦小小的,捂着鲜卑士兵的嘴巴,生生用匕将他们胸口开了一个洞。
二儿媳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忽然笑了,笑着流了泪。。。
察觉到有人来,逐日竹抬头,然后停下手里的匕,转身将霍尔家六儿媳的身体用被子盖住,她,好像叫乌姬娜。。。
逐日竹走向最后一间房,刚开门,不知道什么东西便呼啸着砸了过来!
逐日竹往后一仰,轰隆一声,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砸在了门框上。
“小兔崽子,没想到你够鈤的还是条毒蛇,劳资算是看走眼了!”百夫长上身赤裸,下身还穿着,拎着一根狼牙棒,气势汹汹的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