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吕布大军倾巢而出!
是的,一个都没留。
没办法,谁让正儿八经,好吧,其实从张角五雷轰顶就可以看出,这个东汉末年并不是正经的东汉末年,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还在研究雷法、国运,吕布已经走上了肉身成圣的道路,这中间的差距,说一句降维打击绝对没问题。
吕布化作一道光,光的度大约是每秒钟三十万公里,吕布还没将纵地金光法修炼大成,度还差不少,大约是每秒钟二十万公里。
可能有人对这个度缺少概念,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作为全世界领土排在前列的幅员辽阔之国,从黑龙江双鸭山到西北喀什,这个距离是四千四百多公里,如果吕布度全开在两个地方折返跑,那就是二十万为分子,八千八为分母,取个整数算他分母一万,吕布每秒钟能在两个地方折返跑二十次!
所以,一秒钟,张辽等人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吕布已经将整个匈奴大营摸了个清清楚楚。
因此,大军倾巢而出,吕布一点压力都没有,就这么人人口中塞着布,马嘴堵上,蹄子裹上,静悄悄就摸到了匈奴军营旁边。
前文说道,此处名叫黄河平原,这地方是真的平啊,方圆十几里一棵树都看不到,全是灌木草坪。
拒马?
不存在的。
陷马坑?
大军一万五,我军三十万,我挖陷马坑?
瞧不起谁呢?不挖!
当然,匈奴军队也不是全无防备,不时会有马队绕着军营踢嗒踢嗒巡逻。
吕布大军就站在阴影之中,看着心不在焉的巡逻马队离开之后,手一招,一万五千骑兵缓步启动,加,快,冲!
“杀啊!”吕布从南方,带着一万四千左右的骑兵正面冲击匈奴大营,匈奴人只听得一声暴喝响起,万千骑兵便好像暴风雪一样冲进了营帐,见人就砍,见营帐就烧,转眼便有数千匈奴人倒在了吕布大军屠刀之下。
吕布冲击的是左谷蠡王虚连提晁善的军营,晁善实际掌握着八万左右的兵力,这次联军他出动了六万,是三十万联军里面除了单于虚连提豹之外出兵最多的权贵。
得知军营被袭击之后,虚连提晁善第一时间下令让所有将士依靠营帐据守,不得胡乱奔走,这话有错吗?
一点毛病都没有,面对袭杀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自乱阵脚,自己人把自己人给害死了。
但是虚连提晁善面对的是吕布,天下无双的吕布,他以为只要自己的士兵不乱来,靠着优势兵力,光凭借他自己的部众便足以将敌军击退。
可惜他错了,吕布在乱军之中召唤出了虓鳄,这比战马更高一头,足有十几米长的披甲鳄鱼如同洪水猛兽一样,给匈奴人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至于吕布的军队,借用殷纣王的一句话:马看到什么,是由人决定的!
“啊!魔鬼,他是天上的魔鬼,天生派他来惩罚我们!”
“天神,我们犯了什么错啊!”
“我不打了,汉人有天神保佑,我要回家!”
“阿妈!!!”
炸营了,炸营了!
虚连提晁善本来奋力挥舞着长剑,试图指挥士兵围攻吕布军队,但是看到那庞大的披甲鳄鱼出现,一爪子拍倒一大片,一尾巴扫飞许多人,还不容易有勇士冲上前递出了自己的兵器,却连一个白印都留不下。。。
晁善也绝望了。
左谷蠡王的部众像是尾巴着火的牛一样,惊恐万分地逃窜着,在吕布的有意引领下,他们逃窜的方向正是距离最近的左大都尉虚连提嵚崟的营地。
吕布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驱赶着虓鳄继续追击。
其实虓鳄的杀戮效率并不比吕布亲自动手来得快,但是那种恐怖的效果,却是吕布拍马不及的,吕布再怎么勇猛,再怎么杀戮,终究长着人的皮相,如此屠戮几千几百当然也很恐怖,但是不如虓鳄来得直接。
以虓鳄的体型相貌,光是站在那里已经压迫感十足,再动动手脚尾巴,那便是恐惧之源。
虚连提晁善死了,死在乱军之中,没有人杀他,只是被惊呆的左谷蠡王被惊恐的士兵撞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汹涌的士兵们直接踩死,在临死前他试图呼喊,但是那如同雨点的大脚不断踩在他的身上,嘈杂的人群也无人能够听见他的求救声,于是他便这样潦草地死去。。。
左大都尉嵚崟其实早就知道了左谷蠡王部众被袭击,但是他不好去救助,大晚上的看不清楚,他怕给兄弟添麻烦,所以选择了严阵以待,毕竟在他看来,晁善怎么也有好几万军队,这能输?
所以,当嵚崟看左谷蠡王的部众争先恐后地向自己营地跑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在意,夜太黑,他以为只是一小部分倒霉蛋撞见了敌军主力,跑过来投奔他了,嵚崟还想着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捞上一笔。。。
“兄弟过来就过来了,你还跑什么?”嵚崟手下的一个当户看到顺着己方让开的口子进来的友军头也不回继续往里跑,不由得有些愣神,接着讥笑道:“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然后他看到了第二个,第三个,黑夜中影影绰绰宛若丧尸军团的溃军!
嵚崟的瞳孔猛地一缩,正要下令关上口子,守在最前面的当户已经高喊:“禁止前进,敢进者斩!”
要不说溃兵如丧尸呢,他们已经失去了自我思考能力,满脑子都是跑,谁敢阻止他们逃命就是他们的仇敌!
左大都尉的军队?
不认识!
从左谷蠡王营地冲出来的溃兵们像是丧尸一样扑向了严阵以待的友军,双方接触的一瞬间,便爆了惨烈的战斗!
左大都尉嵚崟不希望溃兵们过来,但是溃兵们非要过来,来了就要死人,不是溃兵死就是友军死,但是不过来,就一定是溃兵死。
在必死和可能死之间,溃兵们本能地为自己选择了一条生路。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