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子谦你们可算是来了,老夫多日提起,奉先总是推脱,老夫几乎以为奉先是不认我这个叔父了。”王允见面就来了个长辈式责怪,脸上又带着笑容,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借着玩笑打机锋。
王申拱手赔笑,道:“叔父,人我已经带来了,侄儿还有别的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王允点了点头,王申又跟吕布告别,便离开了,这次是王允单独设宴宴请吕布,所以并不需要王申作陪。
吕布不管王允什么心思,反正他并不在意,只是淡然道:“哪里哪里,只是近日繁忙脱不开身,还请王太乐恕罪才是。”
王允脸上笑容微微僵硬,王太乐。。。。六百石。。。
“哎,近日你我家宴,不许提官场之事,叫我叔父即可。”王允打着哈哈将吕布迎入府中。
“来人,开宴!”
随着王允话音落下,整个王府就好像一台精密地机器一样动了起来,三张巨大的案几上,摆满了食物点心,有侍女斥候着,在宴客厅地中间铺满了地毯,一队舞女鱼贯而入,乐师在角落坐下。
奏乐,起舞!
吕布坐在案几前,侍女将食物处理好之后,动作小心地喂到嘴边,吕布张嘴解下,嚼了嚼,咽下,另一名侍女拿着手巾凑上前来,为吕布擦拭嘴角的油渍。
恍惚间,吕布感觉自己躺在了重病床上,手脚无能为力,才被人这般伺候。
“奉先,我这佳肴美食,你可喜欢?”王允问道。
吕布目不转睛地盯着领舞的女子,头也不转地回答道:“喜欢,喜欢。”
“这歌舞宴会如何?”
“酒醇歌好,美女如云啊!”吕布下意识地回答道。
王允看了看吕布面前一滴没动的酒杯,使了个眼色,侍女连忙举起酒杯喂给吕布。
吕布嗅了嗅味道,摇头道:“我喝口汤,喝汤。”
侍女慌忙放下酒杯,用勺子盛了一碗汤,一勺一勺送到吕布嘴边喂他。
吕布来者不拒,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疯狂炫饭菜。
王允看他如此开心,竟然心中升起了一丝羡慕,胃口都大了两分,也狠狠地炫了一碗饭。
“小红,为温侯斟酒。”歌舞停下之后,王允让其他人退下,让领舞的任红昌去往吕布身边。
任红昌刚刚跳完舞蹈微微有些气喘,闻言却不敢反抗,只是小心地走到吕布身边,取代了其中一名侍女的位置,为吕布倒酒:“将军,请饮酒。”
吕布看向此女,刚刚跳完舞的她脸上脖子上还有一丝密密的汗水,胸口也微微起伏,呼出的气息肉眼可见。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女应该就是貂蝉吧?
吕布张嘴,任红昌轻轻抬杯盏,吕布慢慢地饮,一杯酒饮尽,吕布抓住任红昌的手,夹起一块肉送到她的嘴边。
任红昌有些慌,连忙转头看向王允,王允微微点头,笑道:“贤侄,我这义女歌舞、才情,皆是我府上第一,奉先以为如何?”
“正有不情之请,我欲纳之为妾,叔父可好割爱?”吕布目光深深地看着任红昌,看得她越慌乱不知所措。
王允有些迟疑,到了他这个年纪,对于女色基本不会再有什么需求,只是,他原本是打算用任红昌来钓住吕布这条鱼,但是现在鱼要将钓饵吃下去。。。。
这可难办咯。
“奉先啊,不是吾不愿割爱,实在是你这家里已有妻子颖儿,又招惹了太师之女,我实在是不想让小红趟这浑水。要不待奉先家宅宁静之后,跟夫人们商量好,再来讨要小红。”王允提议道。
吕布笑了笑,手一拉,在貂蝉的惊呼声中将之揽在怀里,轻轻嗅着她身上还未散去的香汗,道:“布,欲向太乐令讨要此女,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