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孙猴子看蟠桃园,自己吃了个痛快,给劳资留了个遍地狼藉?!
“这么说,你代表蔡家拒绝为大军提供粮草?”
蔡阳见吕布面色不好看,心里稍微有些胆怯,但是转念一想:我世家也!区区一武夫,除了高声吆喝之外,还敢动手不成?!
于是底气徒增,拱手道:“望将军知悉,非是我等不愿意,实在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矣。但凡多有一斛粟米,我蔡家绝不藏着掖着。
黄巾贼近在咫尺,我们可以说是最大的受害者,若不是真的有心无力,又怎么会选择。。。”
吕布笑了笑,高声道:“曲周城蔡家、赵家,私通广宗城黄巾贼,令,抄家!
凡两家之男,皆剥净衣裳,不留一丝一缕!
凡两家之女,滞留亵衣,敢偷藏金银财物者,剥光!
凡两家之房屋府邸,墙壁推倒,不留片瓦遮蔽。
行动!”
“啊!”蔡阳闻言瞪大了眼睛出惊恐的喊声,疯了一般冲到吕布跟前,却被甲士拦了下来,他被甲士架着,高声疾呼道:“将军,将军,您这是何意啊?蔡家可曾得罪过你,不曾啊!求将军仁慈,蔡家战战巍巍经营数百年,将军此举,我蔡家将付之一炬啊!将军开恩!”
蔡阳说着竟然跪倒在地,如果是黄巾之乱以前,他或许还会赌吕布只是在嘴炮,但是这几个月的黄巾之乱,太恐怖、太疯狂了,若不是曲周城城池还算高大,黄巾军也不怎么重视这里,只怕蔡家也和其他城池的家族一样湮灭归尘。
现在他不敢赌,西凉,西凉乃是汉人与羌人混杂之地,眼前的华雄只怕有羌人血脉,生性暴虐也是正常。
吕布转头看了蔡阳一眼,道:“蔡家不着急,你先欣赏一下赵家的风景,来人啊,动手!”
“唯!”
吕布铁甲士兵二十人,加上张杨后续带入城中的一千八百人,接近两千人马,曲周城三面平原一面环水,三个城门一共去了六百人驻守,剩下一千二百多人,两百人去了蔡家,张杨又带了五百人围了城主府,剩下在场的足有五百士兵。
张杨一声令下,除了留下警戒的士兵,剩下的人一涌而上,赵家不过一寻常世家,加上老弱妇孺也不过百十来口人,根本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量。
赵家家主不曾料到吕布行事竟然如此暴虐,看到自家墙壁被推倒,男的被剥夺衣服,女的也被围在一起脱去外衣时,心中终于恐慌了起来,连忙高声疾呼道:“我赵家愿意为朝廷捐献粮草,我愿意!将军快快让他们住手啊!”
没人听,并州儿郎们大多有被胡人劫掠的经历,这点事情,既不杀人也不侮辱妇人,不过是取些财物搞些破坏而已,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被编入并州儿郎中的西凉人也不在意,以前的老大那是谁?那可是董卓,那可是能让手下士兵无法无天的主,这点事情。。。若不是吕布看的严,他们早就扑向那群千姿百态的妇人了。
或许是嫌弃赵家主喊得刺耳,一名路过的士兵从地上捡起一只袜子,顺手就塞进了赵家主的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只剩下女眷们惴惴不安地哭泣声。
至于男子,一个个安静得不得了,不知该夸他们冷静,还是鄙夷他们胆小。
等士兵们都拆的差不多了,整个赵家府邸,能推倒的墙倒了,门窗也都拆了个干净,房间里面的家具都抬到了院子里。
吕布这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堆积了一地杂物的院子,道:“都给我睁大眼睛瞧好了,所有的家具一一查看,有金银财物的都给我整理出来,剩下的木头什么的都丢到房间里面去,最后一把火烧掉!”
“啊!!!”赵家主不知何时扯掉了嘴里的袜子,他如厉鬼一般咆哮着冲向吕布,声音悲切道:“华雄,你是要把我赵家往死里逼吗?!!、
我赵家虽小,却也是冀州名门,你敢如此行事,就不怕被世家报复吗?!
子曰:九世之仇犹可报也!我赵家可不止是曲周城这一支而已!”
吕布听得火起,令人将这赵家主打晕拖到一边去,正在这时候,屠夫郑图来了。
吕布笑了,道:“郑图,我知你冤屈,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赵家男丁,你尽可屠之!”
原本吕布没打算将赵家男丁全杀,但是赵家主一番话提醒了他,斩草不除根,杂草到处生!
就算自己不在乎,影响到韭菜什么的生长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