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琛看着这句话，想着要不要回复，还没等他想清楚，屏幕就突然亮了起来。
深夜里，宋时瑜竟然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
红绿的界面响了很久，陆庭琛更加迟疑，良久他还是抬手往右划了过去。
谁知视频通话被接通一刻，对面是漆黑一片，宋时瑜那边灯都没开。
整个视频能看到他的地方，就是一双水润的桃花眼，和温润的眉毛。
伴随的还有不同于白天的清亮，夜晚瓮瓮的声音：“我头发乱糟糟的，不能让老板看到我这副颜面，有损我秘书专业形象。”
陆庭琛轻哂了一下，把手机竖放在一个同手机大小的杯子上，作为一个临时支架倚靠着，随后把手机的视频调放到宋时瑜看不到的角度。
弄完后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打视频过来？”
宋时瑜随口扯了一个借口，信口说来：“下雨天失眠了，想找一个人聊聊天，正好陆总还没睡，要不催眠催眠我？”
陆庭琛也不知道对方这个理由是胡诌的，还是煞有其事，若没接通这通电话还好，这接通了就不免要接着聊下去。
他思索了片刻，起身把茶室里的灯光调暗了些，这样一来双方的镜头里都是昏暗一片，彼此勉强只能听到电话里声音，跟语音通话并无两样。
“这样光线暗了不少，正适合睡觉。”
对于自己这么无礼的请求，陆庭琛居然没挂断电话，还细心把自己的灯调暗了。
这要是说出去谁信啊！
宋时瑜一时有些暗自兴奋起来，夜深人静，最易引起人们浮想联翩了，这么天赐的机会，此时不借机拱拱火更待何时。
他翻了一个身，嗓音往下低沉了几度，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劲儿又带了一丝丝暗哑，仿佛无心之问：“你会穿衣服睡觉吗？”
？？？
这是什么聊天内容？
陆庭琛半眯的眼睛瞬间睁开。
沉默半晌，才道：“这个问题不适合现在聊。”
宋时瑜听到对方正经的回复，噗嗤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被子微微往下拉了一下，狭窄的镜头里可以看到他露半的性感锁骨和白皙似玉的手臂，接着悠悠道：
“你真是太正经了，其实我只是很好奇alpha睡觉会不会穿衣服？”
他故意伸了一个懒腰，状似无意地打了个呵欠，懒懒的旖旎暧昧之声，从陆庭琛的手机里传来，在呼呼作响的雨声里显得有些动人。
“你做事那么认真，一丝不苟地，看上去非常正派，应该是穿的吧！”
他发出的声音像极了做完一些特殊事情后发出的嘤咛之声，陆庭琛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思忖他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这一抬眼，他感觉他的喉咙有些紧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了两下。
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了一盏小夜灯，就着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了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