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会这样”他说让别看,花容怎么可能不看,刚刚那些血
“你别按着我”心里急切地想要察看他的伤势,花容忍不住大声道。
怀里的人动来动去,燧黎微微平息凝神,控制灵力,梦魇再次出鞘,化为无数利刃,将刚刚已陷入穷途末路的四条窮颚尽数收割。
四条窮颚刹那间化为晶色和红色的灵晖,融合在冰火两极域中。无声无息,梦魇归位。
将身后最后的麻烦解决,燧黎才抬手用衣袖一点一点擦干嘴边的血迹。
等到擦干了自己唇边的血,他才卸去按着花容的力道,结果一垂眸便看见自己刚刚喷出去的血,像鲜红的朱砂痣般点落在她脸上,妖艳靡丽。
见此,燧黎微微抿了抿唇,而后拉过另一只衣袖轻轻替她擦拭。
他替她擦脸,花容却是担心他的伤势,这会儿急得是眼圈都泛红了,原本清甜的嗓音也含着三分哽咽,“为什么要替我挡对不起,都怪我”
花容这会儿如何还不明白,定是她贸然对窮颚施加幻境,却不料就算是只剩一口气的窮颚也不是她的灵力能控制住的,白白害燧黎替她受伤。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我给”
花容话还未说完就被燧黎单手搂住,他微弯着腰将头放在她肩上,低醇的嗓音里透着些许疲惫,“容儿,先上船。”
花容也反应过来,她们还在冰火两极域中,燧黎又受了伤,呆在此地只会加剧灵力的消耗。
赶紧将人扶上海中月,此时除了花容她们,船上活下来的只有五人,由于刚刚和窮颚的缠斗,他们多多少少都负了伤。
只有一开始和燧黎一起控制法器平衡的那名男子,看上去要好些,他见到燧黎受伤,便自揽下了控制法器前行的责任。
“有劳了”花容对着他点了点头,那男子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便转身出去了。
花容将燧黎扶至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后,她本想说可以用她的血疗伤,但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实在不方便动手。
燧黎仿佛也知道她的意图,只探手将她拉倒身边坐下,低声道“无需担忧,一会儿就好。”
花容没说话,只微抿着唇看他。
燧黎笑了笑便开始闭目调息。
他的伤势本不重,灭神笛虽然耗神但还不至于伤他元气。
只不过刚刚情急之下竟是忘了用灵力护体,直接强行替容儿抵挡了窮颚的反噬,这才造成那般狼狈的模样。
花容见他闭目调息,便也就安静地呆在旁边守着他,顺便与大家一起用灵力给法器加持。
窮颚过后,他们到是没再遇上什么妖兽,只不过原本亮堂的天色却是突然间黑了下来。
黑夜里行进困难,海中月的度渐渐下降。
只是冰火两极域中虽然漆黑一片,但在天色黑下来的那一刻,花容她们头顶上方的那个月亮装饰却是陡然间亮了起来。
月白色的光辉洒在舱内,温婉又柔和,花容时不时地看向燧黎,他一直闭着眼,俊秀的眉微蹙,平时暗红的唇色如今也显得有些苍白。
有些心疼地用手帕替他擦掉额间渗出的薄汗,花容瞥了眼周围正在全心全意为法器加持的人,正想着要不要偷偷给燧黎一滴血的时候,舱外的男子突然朝他们喊道“我们好像到了”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众人连替法器加持也顾不上,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俱都露出惊喜之意。
花容也松了口气,只不过又想到还在调息的燧黎,脸上刚展露的笑颜消了下去。
快要靠岸,海中月渐渐开始上浮,原本漆黑的天色也骤然明亮。
花容正担忧着,放在软榻上的手却倏然被人握住。
“你调息好了”她一转过头便看见燧黎睁开了眼,顿时惊喜道。
“嗯”燧黎应了一声,拍了拍她手背又微凝神去看周围的情况,而后挑眉道“到了。”
燧黎话音刚落,海中月便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般,猛地停了下来。
众人跟着摇晃了下身子,刚站稳,周围气息骤变,抬头看去,才现眼前竟是一片绿幽幽的草原。
而除了刚到的他们,全然不见之前先行的那些人,也不知是走了还是
众人心中一边暗自思量着,一边一个接着一个下了海中月。
待到他们全都下去了之后,燧黎和花容才踏了出去。
燧黎收回法器,花容则向身后望去,却没想到,刚刚差点变成她们沉尸之地的冰火两极域,竟在眨眼间褪去,又变成了初见时的那片苍茫大海。
“这天梯莫不是在玩我们刚下来它就变回去”与花容同时看见身后异象的一名男子气愤道。
花容也觉诧异,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向燧黎望去,一双眸中全是疑惑。
非常乐意做她百科宝典的燧黎勾了勾唇,缓缓道“若是我没猜错,这异象针对的应该是我们,如今我们既已平安渡过,那它消失到也不难解释。”
针对她们这么可恶的吗花容瞪了瞪眼,心里把天梯翻来覆去骂了好多遍。
燧黎却是微微蹙眉凝思,天梯突生异变,他们想要出去只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