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个子较高的青年却从头到尾都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你说你是浣花夫人的儿子,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此话一出,周围有不少人都面露怀疑之色,显然不是很信任他们。
燧黎却全不在意他们的戒备,只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那是枚小巧的玉佩,上面精心雕刻着一朵含苞怒放的海棠。
这下,所有人都相信他是浣花夫人之子了。
概因这枚玉佩正是浣花夫人继任族长之位时,族长亲授的族长令。
那俊秀青年看见这枚玉佩,眼中的怀疑才彻底散去,他朝着他们爽朗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既是浣花夫人之子,那便跟着我去见一下我们族长吧”
燧黎颔道“正有此意。”
路上,青年介绍了自己,他说他叫花满楼,是百花谷现任族长的儿子。
此名一出,原本正细心听着的花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齐齐看向她,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掩饰道“真真巧啊,我也姓花。”
花满楼的目光移到花容身上,看着她的眼神夹杂着些许惊喜和害羞,“姑娘也姓花不知姑娘是”
他刚刚就注意到她了,这么美的姑娘,比她们谷里最美的花娘子还要美,只是他脸皮薄,又见燧黎一直牵着她,所以不好意思问。
花容没开口,燧黎却是目光一沉,他松开花容的手改而揽上她的腰,淡淡道“这是内子,花容。”
花满楼尴尬地伸手挠了挠脑袋,有些失望地喃喃道“原来是你的夫人啊”他还以为她是燧黎的妹妹呢。
不过年轻人艾慕的好感,来得快,放下得也快,只一眨眼,他便又爽朗起来。
族长的家在一片竹楼的最中间,花满楼把他们引进家门后,便和他的父亲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老爷子很震惊,问了燧黎很多问题,燧黎都一一的耐心答了,之后又问了花容一些问题。
聊了一会儿,燧黎便带着花容告别了老族长,老爷子很热情地招呼他们,让他们常来玩,燧黎笑着谢过。
出了族长的家,燧黎便带着她往竹楼深处走,最后停在一个小院子门前。
许是院子太久没有人住,显得有些破败,燧黎伸手去推篱笆门。花容抬眸瞧了眼牌匾,上面写着浣花居三个字。
“这是母后从前的居所。”燧黎推开篱笆门,看着面前的竹楼,目光有些怀念。
接着篱笆门的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青石小路,太久未有人踩踏,石头缝隙间冒出了不少杂乱的野草。
“你以前也在这里住过吗”花容走过篱笆门,有些欣喜地看着这个院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破败,但院子里种了许多年的花草不但没有枯萎,还长势喜人,姹紫嫣红。
“幼时,只要我父王一惹母后生气,她便会带着我来这里小住。”只是每次都住不了几日,父王便会亲自过来逮人。
提起小时候的事,燧黎唇边难得带上抹怀念的笑意。他旋身牵了花容的手,低声道“进去看看吧。”
竹楼建得很别致,楼底镂空,二楼才是房间,沿着竹制的长梯盘旋而上。
门没上锁,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些许灰尘弥漫在空气中。
燧黎让花容退后,他略施术法,室内便焕然一新。
这显然是个女子的闺房。
衣柜,梳妆台,卧房,样样布置细心精致,浣花夫人一定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女人,花容想。
熟悉环境之后,花容他们便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
期间,他们就像一对平常夫妻一样,每日里,朝夕相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让花容苦恼的是,大魔头好像对教她写字上了瘾,竟是来了这里都不放过,而且不只是写字,还有琴棋书画全面培养的架势。
教她画画的时候,燧黎说,他父王除了修炼其实也不太懂这些东西,他会这些只是因为他母后是个才女。
花容听罢,当下来了劲儿,争辩道“你看,两个人之中,要相互互补才能彼此吸引嘛,这些东西我们两个人,你会就行啦”
对此,燧黎看了眼她画得缩小版的他和自己,淡淡道“歪理”
百花谷的人对他们都非常热情,不时有七大姑八大姨跑来送吃的给她们,由于对方太热情,花容便没好意思告诉人家,她们其实都不吃东西,她是不能吃,而燧黎是不用吃。
这样的日子无疑是十分幸福的,幸福到花容都快忘记她所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一本书。
那天,燧黎坐在竹楼外,亲手给她扎了一只风筝。
花容到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艺。
风筝做得很细致,用细长的竹篾扎成菱形的框架,上面糊了彩色的纸,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花容看了眼,觉得有些赧颜,上面的画是她画得扣版的大魔头和自己,不曾想,竟叫他拿去做了风筝纸。
他们去了一个高高的山坡放风筝,风不是很大,风筝一直飞不起来,后来燧黎就用法术给她作弊,让风筝飞上了天。
那天,整个山坡都是她清脆的笑声。
黄昏时,他们回了院子,花容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甜甜的,为什么写着写着觉得有点丧,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