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边,半响,男人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人界现在还不行。”
花容没说话,伸出手搂住了男人劲瘦的腰,闭上了眼。
千冕花,生长在魔界的炼魔之渊,以炼魔之气为养料。千年开花,花开千年,开花时,因花朵形状与王冠相似,且一年一变而得名。
魔迹有载,魔界第一位魔尊伦朔在一次人魔大战之时不明失踪,魔界众军因为少了魔尊的带领,在当时以沧澜宗为的各修仙门派联合进攻下,伤亡惨重,节节败退。
数月后,魔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炼魔自炼魔之渊出世,并入沧澜宗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掌门性命。
魔者,虽修非常道,但亦入轮回。
炼魔者,生死道消,轮回灭。
而魔迹上记载的这位炼魔却是魔界的第一任魔尊,伦朔。
魔界关于魔尊伦朔堕入炼魔之渊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最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是,当时沧澜宗的掌门云仙子曾是魔界的魔后,魔尊伦朔的爱人。
内里详情如何,书上没写,但故事的结局在众魔的嘴里却是绘声绘色。
魔尊伦朔杀死了掌门云仙子后,没有回去继续做魔尊,而是将云仙子的尸身带回了炼魔之渊。
后人现,因为炼魔之气肆虐而生灵涂炭的炼魔之渊每隔千年便花开满地
是你让我心生欢喜,也是你送我满目疮痍,这大抵又是个悲伤的故事。
合上手中的魔迹,花容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穿得这个魔界真是有些与众不同,魔界子民们的脑洞与现代的那些网民比起来,也是丝毫不差。
不过,不管这千冕花会是纪念那位魔尊还是纪念什么,这情情爱爱,是是非非与她的关系都不大。
对于她来说,好不容易有一次出魔宫的机会,她得好好把握才行。
将手里的书扔回架子上,花容一转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另一本书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清晰可闻。
埋于书案的男人抬起头,向她投去目光,眼含询问。
花容将书捡起来,有些心虚地朝他笑了笑“打扰你了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这男人说完事之后就将她拘在这主殿里不让她回去,也不理她。她就只能无聊地东转西转,时不时弄出点声响来提醒他,好让他想起这里还有她这么个大活人,高抬贵手放她回去。
可是在“提醒”了几次,这男人都没有说让她先回去的话后,花容便忍不住“直言相谏”了。
男人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半响,却是开口道“今天不用回去。”
这是让她今晚住在主殿与他同睡
花容的脸僵了僵,接吻就算了,睡觉就她想说这样不好吧,他们还没成亲可是又想到已然没有清白可言的自己,推脱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可是令花容惊奇的是,大魔头晚上居然没碰自己
倒不是花容自恋,而是她觉得大魔头毒已经解了,又无缘无故地把她留下来,任谁都会往那方面想。
只是晚上躺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睡着时深深浅浅的呼吸时,花容在纠结中难得地失眠了
三日后,千冕花开,炼魔之渊魔气尽褪,众魔狂欢。
月上树梢时,花容便被燧黎带出了魔宫,关于出去的方式,对于想记忆路线的花容来说,打击很大。
只因为她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眼睛一闭一睁他们就出现在魔宫外面了。
她就是个法术废,这等玄幻之事,她学不来。
刚站在魔界街上的时候,花容的脸上就被戴上了一个面具。
千冕千面,衍生而来,也是这千冕花会特有的习俗。
花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一个大大的鼻子,正想摘下来看看是什么面具的时候就听到男人说“戴好了,不许摘下来。”
花容只得罢手,抬头去看身侧人,却被吓了一跳,只因他的面具是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形状可怖。
“我的面具也像你这样吗”花容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开口问道。
燧黎看着她脸上的兔子面具,掩在面具下的薄唇微勾,淡淡道“不像,你的,很可爱。”
可爱到是没想到还能从男人嘴里听到这个词。
只不过这个词从那张鬼面下传出来,又怎么听怎么怪异。
打消心里恶寒的想法,花容移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到了街上。
千冕花会是魔界举魔同欢的日子,街上的魔全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长长的花灯从街头一直挂到看不到尽头的街尾,花灯制作精美,细看之下便能现几乎每朵花灯都像是一个王冠的样子,这大概就是千冕花的原形了。
花容每路过一朵花灯,便会驻足观赏半天,而她身侧的男人掩在面具下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只伸手虚揽着她的腰,避免她被往来的人冲撞。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说一下,明天不更哦s,万一我更了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