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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
本能的,普拉米亚扭头就想走,可来自于身旁的声音却犹如挂满了馅料的鱼钩一般,死死勾住了她想要离开的步伐——
“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你百分百会错失掉向曾经击伤你手臂的警察们复仇的机会。”
手臂上缠绕的绷带一直延伸至脖颈处,短的南原梦奈笑得笃定,站在原仿佛在讥讽她一般:“你确定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前期付出了这么多炸弹与金钱,你甘心放弃吗?”
普拉米亚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作为一名蜚声国际的炸弹犯,纵横于世界各国的她曾在日本东京遭遇了一次屈辱。有五个警察不仅阻止了她那特制炸弹的引爆,还开枪打伤了她的肩膀。
因为取出子弹会导致右手彻底报废的缘故,她只能拖着一条半残的手臂行走江湖,以至于如今的她战力相较于以前有明显的下滑。
“松田阵平与荻原研二在爆炸案当中殉职,伊达航死于车祸。昔日带给你屈辱的五个警察里,如今就只剩下了被称为【零】和【阿景】两个人。”
轻抚着礼帽边沿的男人微微昂,仰望着璀璨的星空,语气说不清是感慨还是讥讽:“如果你还想找到他们的话,与我们合作是最优解。”
“我是想与你们合作,但绝不是想找死。”
普拉米亚眼神一沉,面对这个叫做及川邦彦的男人,她不得不表现出相对应的尊重:“哪怕你们要去炸东京塔或者警视厅甚至于是日本相我都觉得无所谓,但是,你们居然会想要去偷取火药库里的炸药,这就让我很怀疑你们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一个国家的火药库,那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去打它的主意,尤其还是在日本。万一引起了驻日美军的注意,那大家就都别玩了。
能在国际上搅风搅雨这么多年,普拉米亚很清楚美国那个流氓头子在一些国家的驻军底线。
她只是一个人,就算加上这两人也就三个人。
“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日本这个国家很离谱的,哪怕是它的火药库也不例外。”及川邦彦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绅士性的微笑:“事实证明,经过我的调查后,他说的没错。”
“谁跟你说的?”普拉米亚心中警惕陡生。
这怎么还有第四个人的事?
不是说好的三人小队吗?
“不用在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警察而已。”
看穿了普拉米亚警惕的及川邦彦眼里闪过几许怀念:“我们不会与他有任何的交集。”
“?”
普拉米亚显然还是不放心,追问道:“谁?”
“上原克己,一个满脑子只想着当蛀虫的薪水小偷而已。”普拉米亚的身旁,一头短的南原梦奈抚摸着脖颈间缠绕的绷带,眼神闪烁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及川邦彦瞥了她一眼,开口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南原。我们已经一无所有,是注定的死人。他不是,他有自己的生活。”
“啧,我知道。”
女人“啧”了一声,倒也没反驳。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们已经命不久矣,是货真价实的“知道明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指不定明一觉醒来身体各项器官就迅衰竭了,打药都不管用。
“……既然都到日本了,及川邦彦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剩下的那两个警察究竟是谁了吧?”
终归还是想要报复的心占据了上风,见两人如此笃定东洋军火库没危险,普拉米亚开始了自己的讨价还价:“我查了这么久也仅仅只能够查到【降谷】与【诸伏】两个姓氏,除此之外什么都查不到。”
“你查不到是正常的,因为他们与曾经的我与南原一样,是公安的人。”及川邦彦咧嘴一笑:“否则的话,我怎么敢与你进行交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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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嗷嗷!!!”
翌日,上原家,卧室。
打了喷嚏的上原克己双手下意识一抖,左手张开的刹那,“砰”的一下砸在了摆着闹钟的床头柜上,疼得他瞬间消散了睡意,脸色涨红!
“嘶!”
疼到五官扭曲的上原克己赶忙抬起那还绑着个蝴蝶结的左手,噘嘴朝它不断吹气,眉眼间满是怨气——
人活着,为什么要上班?
看了眼闹钟上所显示的时间后,颓废的上原克己起床打着哈欠,推开卧室门的刹那,一道正在餐厅里吃早饭的身影令他霎时间愣在了原。
兴许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上原克己还抬起自己那完好无损的右手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美和子?”
“早上好克己,洗漱完吃饭吧,我妈做的。特意给你带过来,毕竟你手不方便。”
咀嚼着饭团的佐藤美和子折下报纸,朝男人招呼了一声,目光随即落在了男友的左手上:“手没事吧?隔着门都能听到你的惨叫。”
“有事,有很大的事。”上原克己一脸严肃:“我觉得我需要静养。”
“少来这套,目暮警部特意交代了让你这段时间别过于闲散。内部清洗重组期,你得表现的积极一点,争取给其他人也留个好印象。”佐藤美和子白了他一眼,催促着他赶紧去洗漱。
“我说目暮警部怎么一改往日那憨厚的形象变身万恶的资本家压榨我呢。”在明确知道自己休假无望后,上原克己脸色一垮,打着哈欠步入了洗手间当中,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
“放心吧,目暮警部也不会真的压榨你,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写写结案报告而已,这个对你来说是轻而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