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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上原?这么入神?是现什么不对劲的方了吗?”
在向长门道三老爷子祝寿完毕后,心系好友的白鸟任三郎婉拒了长门光明的邀请,在这庄园别墅的喷泉水池处找到了坐在大理石座上明显陷入了沉思的好友后,不由得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唤醒道。
“有点。”
回过神来的上原克己扭头看了眼,屁股一挪,将座位悄然让出了半边。下颚抬起,朝那已经被长门秀臣拉上了窗帘的房间努了努嘴:“看到那个房间了吗白鸟?”
沿着好友所指明的方向看去,白鸟以手做遮阳,点头道:“长门道三三楼主卧正下方那个?”
“嗯,那个房间应该是长门道三儿子长门秀臣的卧室了,我亲眼看到他走进去的……”
双肘抵在了膝盖上,上身半俯的上原克己十指交叉,将将此前长门秀臣与自己直接接触、间接接触的全过程向白鸟尽数阐明了一遍,听得白鸟心头一紧——
“你怀疑他的房间里可能有汽油一类的燃爆物?”
刚从医院里活蹦乱跳走出来的白鸟任三郎眉头一皱,生生被炸出来的警惕性骤然拉到了最高。
“我不确定。”
上原克己略有些犹豫,但随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只是与我擦肩而过,再加上他那个样子应该会擦各种药膏。我又不是医生,很难说那会不会是某种药膏的气味。”
“……这倒是。”
听到好友这么说的白鸟若有所思:“不过,如果你要实在怀疑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进去检查一下。”
“?”
闻言的上原克己随即扭头看向了他,后者得意一笑,食指指了指自己那别在西装左胸前的胸针:“这是白鸟家的家徽,上原。”
上原克己瞬间弯成了量角器:“哦,差点忘了伱也是个万恶的资本主义财阀接班人,认识那位长门秀臣并不让人意外。”
白鸟直接照着他的胸口回了一拳,笑骂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在阴阳怪气我?嫉妒了?”
“废话,我要是你还当个锤子警察,高强度上班多累啊,找嫩模明星上游艇开趴不好吗。”
“别人说这话我多少还信几分,你……你什么时候高强度上班过?迟到早退你倒是第一名。”
“放屁,我那叫养精蓄锐,不给一线人员添乱。你知不知道那些在一线扎根多年的老刑警最烦的就是我们这种空降进来的优等生?”
抖了抖衬衫衣领,上原克己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坐办公室不去一线捣乱才是职业组的正确打开方式,也就你是个例外。”
职业组是当官的,一线是干活的。
这才是日本警界的常态。
白鸟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摊了摊手,耸肩道:“现在你也是例外了,我不孤单。”
“我当初就不应该出这个头。”一听到白鸟提到这个,上原克己嘴里就难免骂骂咧咧的泄了一番:“拿的工资又没变,工作量相较于以前大幅度上升……”
抱怨起来就像是一个深闺怨妇般没完没了的上原克己絮叨的可怕,眉眼含笑的白鸟任三郎倒也没打断,反而矮下身来坐在了上原让出的那半边位置上,双肘横在大腿上,俯着上身昂眺望着远方的蓝。
“你知道我最羡慕你的哪一点吗,上原?”
“成为了美和子的男朋友。”本还在絮叨的上原克己立刻应声答道,炫耀意味溢于言表。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