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初恋的女儿,下个月就要和我儿子秀臣结婚了。”
冷不丁的,长门道三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直接把上原克己心里的那些正在散的联想给打了个稀碎。
初恋的女儿?和你儿子结婚?
这算什么?我得不到你就让我儿子得到你的女儿?
论玩还是你们财团的人会玩。
心下揣测着财团中人那醉生梦死的生活,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上原克己乖巧聆听着老人的言,没有多嘴插话。
“幸她很聪明,也很贤惠,未来一定能够帮秀臣撑起这个家,所以我很担心她的安危。”
——?!
乍一听到这说辞的上原克己瞳孔一缩,皱眉道:“长门会长,您的意思是,有人要对日向小姐不利?”
“我不清楚。”
老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有人要对我们家里的人出手。否则的话,我上次半夜三更就根本不会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
“而那些声音,恰恰就是在幸她搬进来住后不久才出现的。”
“长门会长您的意思是,住在这庄园里的某个人?”听懂了弦外之音的上原克己从口袋里取出记事本和,提问道。
“是的。”
“您有大致的怀疑范围吗?”
“非要说的话,确实有一个,但只是怀疑。”
“谁?”
“我二女儿的丈夫,长门光明。”言及这个名字时,老人脸上那和蔼的神情顷刻间消失不见。
“长门,光明?”
上原克己翻了下记事本上提前记录的信息,上面显示长门光明乃是长门道三次女长门康江的丈夫,现担任长门建设会社的社长,也算是在长门财团内位高权重。
“对。他是我儿子秀臣的年少玩伴,可以说我几乎是亲眼看着他长大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昔日光明愿意入赘到我们长门家时,我还是很开心的。光明他能力很强悍,康江就只需要做好贤内助的本分便可高枕无忧。”
说起这个女婿往事的长门老爷子一脸懊悔:“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如今的他竟然已经膨胀到胆敢觊觎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与权利。
“我儿子秀臣高中时因为一场火灾烧伤了脸,不愿在外抛头露面接管集团。因此,倘若这场婚礼如期举行,那么,光明他就将面临代表了秀臣的幸来与他竞争。”
“……”
懂了,合着又是争家产惹的祸。
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的上原克己挑了挑眉,心下已了然:“我明白了,我会尽力调查清楚的,长门会长。”
“麻烦你了,上原警部。”
看着一表人才的上原克己,长门道三有些感慨:“你要是我的女婿那该有多好啊。”
他说这话多少有点暗示的心思在里头。
铃木史郎家那个被救的大女儿是许出去了联姻,因此剩一个小女儿铃木园子只能够招赘婿。
他不一样啊。
他除了一个已经招了赘婿的小女儿与一个即将结婚的儿子以外,还有一个还没找到如意郎君的大女儿。
只要上原克己愿意,他哪怕不改姓入赘也没问题,只要未来他有个儿子改姓长门就行。毕竟上原克己这么聪明有能力的基因,不姓个长门他觉得可惜。
日本财团一贯以来的观念——我儿子可能是个废物,但我花心思招揽的女婿绝对是个人物。
虽然他大女儿年纪有些大,今年已经39岁了。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像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男人在外彩旗飘飘的话,只要不带回家搞得一鸡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毕竟上原克己又不是那种没能力的渣滓。
闻弦音而知雅意的上原克己只是笑了笑:“您过誉了,长门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