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克己皱眉,细细打量着照片中的奖杯——正面来看,它与东京塔一样都是顶部尖细,越往下越呈矩形态势展开。与东京塔不同的是它没有空隙,直连奖杯底座。
虽然这个拍照的角度对这奖杯而言不是很友好,但上原克己也能看得出侧面的厚度,这是一个不规则的四面体。
上原克己下意识举起手比划了一下。
如果把这玩意当做凶器杀人的话应该可以借助顶端那尖锐的部分侵入人体,但那对使用者的力量以及奖杯的玻璃材质有极高要求。
不过,如果是奖杯的话……
捏着相框的男人抬起头,视线不断打量着客厅周遭,常规的客餐厅,柜子上也没有摆着奖杯,只有花瓶与一些小物件。
绕过来往的警员,左右扭头寻找着什么的上原克己率先步入了公寓主卧——
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奖杯就这么歪七扭八摆在梳妆台旁的展示柜中,还有不少奖牌。
踱步上前,打开展示柜的上原克己翻看着那些奖杯奖牌,甚至于还现了不少有着娟秀字迹的小卡片——
【爸爸比赛又拿奖了请我吃大餐庆祝卡。】
【爸爸好厉害!】
【爸爸比赛加油!】
【爸爸,我和妈妈都会去现场给你摇旗呐喊的!】
【…………】
一张张爱心小卡片上满满的都是女儿为父亲的比赛在加油鼓劲,每句话的末尾还都画有不同形式的笑脸。
上原克己摩挲着其中一张卡片的材质,抬头看向了摆在床头柜的几个相框——有婚纱照、有旅游照、还有人与自然合影的风景照。
“上原,情况不是很对。”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正打量着,不多时,上原克己的耳畔便已传来搭档那略显焦躁的话语。
“监控这么快就查到车了?”
“不是,是宫泽优香。毛利小五郎报案,宫泽优香失踪了。”佐藤美和子摇头,语气凝重:“另外,根据她家附近的监控来看,她很可能也是凶手之一。”
“晚上出门后就再也没回过家?”
“是的,不仅如此,根据毛利侦探所说,她家的客厅上也摆着一尊假面人塑胶手办,玻璃像是被什么打碎了一样,上也有水渍。
“她是自己走出门后再也没回来过的,也就是说能做出这些事的就只有她自己。而她出门的时间根据监控显示晚上7:37分,这也就意味着她家是三个现场中最先这么布置的。”
佐藤美和子皱眉,经历了这一连串事情后,她对这个几次出现在案现场的前刑警有点怀疑:“上原,你说有没有可能毛利小五郎也是嫌疑人之一?”
“他?算了吧,就算有哪一我杀人了他都不会杀人。”上原克己笑着摇了摇头。
作为一名刑警,佐藤美和子会有这个想法很正常,不是说挂着侦探的招牌就能摆脱所有嫌疑的。
谁让他是毛利小五郎。
“而且,昨明显是他们计划中的最后行动,连暴露都无所谓了毛利小五郎如果是凶手也没必要隐藏。”
将手中相框递给了佐藤的上原克己双眼微眯起:“不过现在看来,在桐野圭一的妻女尸体被现前,他们全部都在利用警视厅打造不在场证明。
“那两具尸体的现对他们而言更像是一个信号,一个象征着尾声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