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受到了一股清涼,裴茗的身子往他身邊拱了拱,額頭貼著他的手臂,側著身,另一隻手毫不見外地放在他結實的腹肌上。
余自生無奈:又熱了……
裴茗醒來時面對著余自生的胸膛,他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坐起身,恍惚地看著幾乎快要從床上掉下去的余自生,又看看自己身後的空位。
……他不動聲色地往裡挪了挪,企圖撇清自己的罪行,兀然對上一道意味不明的雙眼。
「那個,我醒了。」裴茗心虛地移開眼。
余自生緩緩坐起,撲通一聲摔了。
他揉了揉,頗為埋怨地看著裴茗,「你昨晚可把我擠死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裴茗強壓著想要上揚的嘴角,眼裡因睏倦而儲蓄的淚水氳在眼角處要掉不掉。
余自生:他怎麼好意思笑的啊!疼死我了。
一大早,兩人就到處晃了晃,村子裡的好多人都出了門,不知道在做什麼事情。
丟了的孩子除了李家的李貴,還有林家的林籽,吳家的吳小龍。
都是在這幾天突然失蹤的,至今沒見著人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李大娘倒沒有表現得有多悲傷,日子照常過,吳大娘哭成了淚人,每看到有人路過都會抓著問有沒有見過她家兒子,林大娘聽說是病了,也不知道怎麼樣。
余自生和裴茗打聽得差不多了,丟失的孩子差不多和張小虎一般大,都是十三四歲。
作者有話說:
別禁了,我真的沒有寫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
第6o章遺失的寶藏
頭頂上驕陽似火,空氣燥得人心生煩躁,裴茗頭上戴著頂草帽,蔭翳罩住他小半邊臉,好歹能遮擋著點毒辣的陽光。
他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蹲在麥田裡,「你說丟了的孩子去哪了?」
余自生一手握著鐮刀,一手抓著麥梗,這片麥田是村里分的任務,每家收每家的地方,最後要上繳到糧倉里。
「村民都說山上有猛獸,孩子被猛獸給叼走了,但是連一點殘骸都找不到。」余自生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你找幾根草條條給我。」
裴茗疑惑,「草條條是什麼?」
「就是藤蔓,軟的長的能捆東西的。」余自生累得半死,他癱坐在地上,用手比劃著名,「我需要那個把麥子打包帶走。」
裴茗找張大娘借了個竹條做成的推車,一捆一捆的將麥子疊好放在車上。
「誒。」幾塊細細碎碎的小石子砸在裴茗腦袋上,叮叮噹噹的,他下意識往身後看。
張小虎縮在矮丘後,捂著嘴,腳邊放著幾塊小石子,頭頂的烈陽曬得他直冒汗,一道陰影將他籠罩起來,替他遮擋了陽光。
他怔怔地抬起頭,嘴角露出憨厚的傻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