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扭到了,級痛!!!!」裴茗將受了傷的手伸到余自生面前,意思大概是,看啊!你快看啊!
余自生小心地扶著裴茗伸出的手,仔細端詳了片刻,試探性地碰了碰腕關節。
啊!裴茗急收回受傷的手,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是想謀殺我嗎?!」
余自生:啊?我尋思著我也沒用力啊。
梁涼縮在電梯的角落,假裝自己是一個隱形人。
空氣安靜了半晌,余自生再次握住他收回的手,另一隻手倒下紅色的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在裴茗的手腕上輕輕地揉了揉。
被揉過的地方開始發熱,裴茗抬起來看了看:「你怎麼還帶著紅花油啊。」
「上次在醫務室里順的。」余自生小心地將所剩不多的紅花油放回口袋裡,小聲嘀咕,「這可是寶貝呢。」
叮——
他們走出電梯,身後的門轟的一聲關上,環境再次陷入黑暗。
不敢保證這層樓會不會有奇怪的東西,他們謹慎地往前走,此時距離結束應該還剩下二十多分鐘,他們需要在全的環境活下去。
黑暗如傾泄的濃墨布滿每個角落,未知的前方總會讓人感到畏懼,但只要帶著不斷地試探往前行,總會探出一條路來。
「救救我。」
「救救我。」
虛弱的話音迴蕩在空寂的廊壁,聲音飄渺在空中好似離他們很近,又好似離他們很遠。
余自生和裴茗並排行走在前,梁涼膽子小,他緊緊抓著兩人的衣袖跟在後頭。
「余哥、裴哥,這聲音怎麼聽起來跟索命似的。」梁涼打了個冷顫,惴惴不安地來回張望,雖說在黑暗下的可見度很低,但至少沒看到什麼奇怪的物體。
哐當——
余自生驚地收回了放在牆上的手臂,在往裡走一點,黑霧籠罩得更加厚重。
他們腳步未停,改為緩而輕地挪動著步伐。
「好想死啊!好疼,好疼。」
「我想回家,放我回去!」
「誰能來救救我。」
……
一聲聲虛弱的呼喚從兩邊傳來,裴茗詫異地往兩側看去。
被鐵欄杆關在裡面的人看不清面容,他們發癢似的不停地抓撓著身子在地上扭動,呼救聲一起一伏,一道接著一道的哀嚎。
他們伸著糜爛的手臂,扭曲陰暗地向前爬行,濃烈的血腥味從他們張開的嘴裡流出。
怪物感受到了余自生等人的存在,緊緊攥住鐵欄猛地搖晃,無數的哐當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