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預料到下一秒余自生要開口問什麼了,搶先一步補充道,「因為我是黑戶,想跟誰就跟誰,但是我們只擁有買一張卡的積分,你來了之後我們就只能分成兩個小隊了。」
「啊~原來是這樣。」余自生恍然大悟般看著裴茗,誇張地讚美道,「你解釋得實在是太清楚了,裴老師。」
「……別整這死出。」裴茗默了幾秒,從唇縫間擠出一句話。
「別害羞呀,怎麼突然不經誇了呢?」余自生湊到裴茗身邊,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止不住地打。
「可以了,閉嘴吧。」裴茗加快步伐,撇過頭試圖將余自生的話語甩到身後。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好怪的感覺,居然有點不好意思……
另一處,叄叄和啊肆已經在索納的房中匯報情況。
「他們想見我?」索納坐在沙發上,黑色的中長發柔順的耷拉在他的肩膀,他眉毛微挑,嘴角流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是的,您要見他們嗎?」叄叄目不斜視地看著索納,略微遲疑地開口詢問。
他沒著急開口,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叄叄和啊肆,此刻的他不像視頻里化著濃厚的妝,原本硬朗的面容更能直觀地讓人感受到他舉手投足間的強大的壓迫感。
正當啊肆想要開口替叄叄解圍時,索納莞爾一笑,語調沒有一絲起伏,「你和對方約個時間,我當面會會他們。」
「好。」叄叄展顏一笑,應著話回答。
「太恐怖了,老大怎麼那麼嚇人!」啊肆搓著手臂,壓低聲音吐槽。
「他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叄叄撩了撩長發,一貫冷峻的表情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你居然背著我偷偷進化!」啊肆耷拉著肩膀,朝天空四十五度角抬起頭仰望,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很好,又開始發瘋了。
叄叄搖了搖頭,嘴角輕輕一扯,眼底的無奈一閃而過,提步而行。
啊肆還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嘖嘖的搖頭,架勢要把叄叄給煩死。
翌日一早,周遭出奇的安靜。
狹小的房間一如往日般黑暗,唯有牆壁上某個機器發出的紅藍光線交錯閃起,余自生支撐著地面坐起,身旁無人,嘀嘀嘀嘀的聲音在耳邊此起彼伏的響著。
他沿著牆壁摸索,一張鐵床、一扇冰冷的鐵門、在牆上發著微弱光亮的機器,沒了,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
嘀——
鐵門在猝不及防間打開,門口站著兩名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他們手裡拿著電棒,擺手示意余自生走出去,由於這兩人全身上下都被遮掩的緣故,余自生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他順從地走到他們身邊,手上和腳上的鎖鏈隨著他行走的動作碰撞在一起。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不止他一人,其餘任務接收者也66續續地從各自的房間裡走出來,余自生在碰到裴茗的視線後快地低垂下眸子,沒出事就好,他莫名放鬆了不少。
「別磨蹭了,趕緊走。」沙啞粗糙的威脅聲從防護服里發出,他推搡著他們,手裡的電棒抵在他們的後腰。
任務接收者被他們推到一個純白的房間,房間裡放著一個長長的鐵桌,上方擺放著普通的牛奶和麵包,一切都是以最簡化的方式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