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2o1內。
叄叄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她今天穿的是古雅的淡綠色旗袍,外搭一件羊毛衫。
她不停地打著哈欠,睏倦地看著坐在面前那個不請自來的少年。
「你怎麼還不走?我困了。」叄叄語氣不善道。
話語裡明顯是逐客的意思,但啊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嬉皮笑臉地說:「你怎麼精神那麼不好啊?昨晚沒睡好?」
「昨晚那麼大的動靜你沒聽見?也是,你肯定睡得像頭死豬。」叄叄冷冷開口地嘲諷。
「非也非也,你猜猜我昨晚看到了什麼?」啊肆自動忽略她的冷嘲熱諷,手指不停地轉動手裡的魔方,故作神秘地說。
「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懶得猜。」叄叄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真不知道老大為什麼要讓他來當自己的搭檔。
「昨晚啊~我看到那群服務員拿著刀子捅人!可怕的!還有巨大的觸手嘞~嚇死我了呢。」啊肆抱住自己,聲情並茂地為叄叄描繪出昨晚他見到的畫面。
叄叄有些無語,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裝什麼柔弱,之前合作的時候,叄叄親眼看著他一刀抹一隻鬼脖子。
「差不多就行了,你在我面前擺出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真的很噁心。」叄叄忍不下去了,連忙打住他那一堆誇張到肉麻的語氣。
「你嫌棄人家……」阿肆捂住心口,像被丈夫拋棄了的妻子一般埋怨道。
「你可以走了。」叄叄徑直走向門口,打開門,手掌心向外,冷漠地看著他。
「你真的好無聊啊,叄叄。」啊肆邊往外走邊碎碎念,「你這樣會失去我的,我要找別人玩了。」
回應他的不是叄叄溫柔嫵媚的嗓音,而是鐵門被關上的碰擊聲。
「好吧,我真的要找別人玩了。」啊肆轉過身默默看著眼前緊緊關閉的鐵門。
在這個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的任務世界,啊肆不想回到房間發霉成蘑菇,他隨處轉悠著,突然看到了站在小角落裡發呆的裴茗。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他悄悄地靠近裴茗,聲音幽幽道:「你一個人在這幹嘛呢~」
!!!
裴茗被嚇地跳了起來,他看向站在他旁邊偷笑的少年,心裡納悶:怎麼搞的?連這么小的孩子都要被拉進系統里,太不是人了。
他輕咳了一聲,掩飾一下剛剛被嚇得跳起來的尷尬:「你好。」
「我剛剛在這躲懶。」裴茗回答了他剛剛問的話。
「我認得你,你是那個裝作服務員的任務接收者。」啊肆開懷大笑道,「挺勇敢的嘛,為什麼你沒有船票?」
「不小心掉了。」裴茗正色道,心裡不禁暗嘆:居然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點。
「真的不小心掉了?」啊肆眯著眼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雙方之間的距離,問。
「對啊,我把船票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時候,沒抓穩,被風吹進了海里。」裴茗表情難堪,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