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注,他需要aLLIn。不跟就是棄牌,直接認輸,給出幾十個籌碼作為代價。
——但他可是荷官,怎麼會輸?
在賭場上,一口氣撐不下去,也許強運就走了。
「梭哈。」荷官聽見自己說。
太歲翻開了自己最後一張底牌,他的臉上無悲無喜。
荷官的臉上卻失去所有血色,後脊一陣發涼。感覺到了莫大的恐懼。
那是一張梅花a。
……
……
荷官眼神里充滿了絕望,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偏偏握住槍的那隻手,屬於他自己。
熱淚從荷官的眼角湧出,他臉上是扭曲而誇張的笑:「想知道上一次怎麼贏的?我不告訴你。你比他差遠了。」
下一秒,槍聲響起。
第22章
o22
荷官槍開的很乾脆。
子彈從太陽穴穿過,在大腦里爆開,血液呈現出了扇形的噴濺狀。
贏舟感覺到液體飛濺到了自己的臉側。他有些出神,伸出手指輕輕地把它們擦掉。
荷官的血是黑色的,腥味很重。但抹開又是紅色。
隨著荷官死去,地下賭場突然變得格外安靜。
發牌的莊家、打掃的清潔工、賭場的打手,甚至那些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具,都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
深深禁錮在靈魂上的枷鎖,如同玻璃一樣碎裂,裂開時甚至還能聽見耳邊的一道脆響。
人馬往後退了一步,一張臉陷入了陰影中:「尊敬的客人。很抱歉,賭場現在有些混亂,我需要維持一下秩序。請您稍等。」
說完,他放下手裡的托盤,徑直離開了房間。但沒有鎖門。
地上的屍體正在迅腐爛。它先是膨脹起來,像是巨人觀水球,水球抵達一個最飽滿的狀態,又從槍口的位置開始漏水。
荷官本來就死了好幾個月,是身體裡的詭異力量讓它保持了原本的狀態。
贏舟蹙起眉心。
荷官的話讓贏舟有些輕微的惱怒。
這種感覺很淡,但又的確存在。
贏舟不喜歡荷官語氣里顯而易見的比較,而且他還是比較里處於劣勢的那一方。
他承認自己是個top癌,小學時就會因為沒考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捶牆。
這或許也算沒有安全感的體現,覺得自己要處處完美,才是值得被人喜歡的東西。
但再好的東西也有人會不感興,所以最好的愛是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