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在賭場屢見不鮮。因此契約成立了。當然,並沒有荷官說的那麼誇張,畢竟合同也要遵循權責對等。
荷官頂多是在獲勝後,能感知到許文玲的位置,至於怎麼催收,那也要看賭場的本事了。
但這點訊息,用來騙小孩,已經夠了。
「生死賭約」也有使用限制。
不管是e級還是a級,同一時空內,荷官都只能發起一份生死賭約,直到分出勝負,才能開始下一輪。
這個賭約是可以拒絕的。
但贏舟顯然不知道,他在心裡默認了這個結果。
荷官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裡閃過一道興奮的光。
他興奮的渾身顫慄,下半身更是激動地發疼。
荷官穿著淺灰色的西裝,容貌英俊,眼睛是漂亮的藍色,看上去像是混血兒。
唯一和常人不同的地方,是他的背後一共有六隻手。
這讓荷官能一邊打牌,一邊搖骰子,一邊砸老虎機。出老千也很方便。
荷官生前被人叫作賭王。
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荷官從椅子上起身,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又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鳥架上的烏鴉。
「替我向你的主人道謝。等我得到太歲後,一年可以借他玩兩個月。」他說。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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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沒有再發來的消息。
贏舟看著手機屏幕逐漸暗下去,沉默許久,突然重重把手機砸到了牆上。
一股鬱氣哽在了他的喉嚨,強烈的憤怒感讓他渾身顫抖。而憤怒的本質是恐懼。
空氣里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黑黢黢的影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抱住了贏舟的後腳跟,試圖傳達一點安慰。
可它發不出聲音,更沒有重量。
贏舟看不見他。
贏舟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彎下腰,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的世界一片眩暈,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內心撕扯,把他看不見的傷口撕得血肉模糊。
臥室敲門聲響起,門外,荀玉的聲音略帶焦急:「贏舟,贏舟?你怎麼了?」
荀玉就住在隔壁,他在電光石火的剎那,聞到了熟悉的花香。
儘管這個氣味只出現了一瞬,很淡。但荀玉知道這代表著什麼。